了手,瑛子觉得很疼。但比手更疼的,是她的心。仿佛又看见了丈夫寻欢作乐的表情,又听见了卧室里那么羞耻而淫荡的声音,又被厕所里一支支注射器震惊的当头一棒打晕。能让岚这样的少年如此刻骨铭心,只怕那个爱情故事,来得青涩而久远了。怜悯和疼惜,激发着她的泪腺,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再喊,别哭别哭,不要为男人落泪,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她因为被子事件而落泪的时候,那个心里的声音早被放弃了。
夫人,是一条挂在家里想起来就吃一口的咸鱼,而情人,是可口却随时可能咬你一口的甲鱼。瑛子的丈夫,忘记了咸鱼,乐此不疲泡在自己的甲鱼池子里嬉戏。曾经温柔的许诺,“瑛,你是我生命的惟一”如今看来,惟一应该解释为:婚前我只爱你一个,婚后,你只爱我一个。失去了期望,便获得了解脱。瑛子拚命的工作,她成了别人眼中的女强人,一个为了报复男人对她的冷漠和伤害而变得像男人一样的女人。她深深的告诫了自己,不要再为任何男人流下一滴泪水,她要狠狠的报复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于是她开始游走在各种各样的男人之间,她成熟美丽,风情万种,在激情过后,厌倦马上浮现的刹那,她就毫不留情的将这些躯体扔开。长久的报复之后,她觉得自己失去了情感,没有了灵魂——那个经常被肉体出卖的可怜家伙,她在别人眼中越来越成功,交际的手段层出不穷,大家赞美她的中庸之道,其实说白了,中庸无非就是对善恶默然视之的态度。
不过,一切都在遇到这个家伙之后改变了。越来越琢磨不透,他深深的将自己隐藏,拒绝别人灵魂的探访。究竟是怎么样的经历,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有了饱经风霜的老练?又是什么,赐予了他已经烙印在骨里的深深阴郁?他时而开朗,世故圆滑;时而低沉,极端暴戾。狂——年轻人常患的疾病,中年人隐藏的欲望,老年人缺乏的品质,他似乎在这三个阶段中来回穿梭,还不停在痛苦中寻找自己的快乐。瑛子没有他那么多知心的朋友,却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孤独。他对钱的态度,似乎是一个纨绔少爷而不是一个穷学生,他,像极了小说里那个满脸胡子的落魄汉子,江湖的很。
这似乎颠覆了瑛子习惯中的概念,她周围那些贪图权利、金钱和纯粹寻找肉体快乐的男人,在这一刻跟岚比起来,显得如此乏味而枯燥。这个倔犟的近乎固执的家伙,矛盾的让瑛子感觉无法掌控。她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有征服的欲望。不过,女人征服男人的手段远远不止男人征服女人那般原始和简单。
他是我的。瑛子这样想。看着昏睡过去的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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