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有时,她整整一周都不出现,但很多人都在广场附近的啤酒摊上见过她,说她喝啤酒的样子非常潇洒,而抽烟的姿势更酷。她仍然深夜出现在通宵录相厅里。后来,我们便看见她穿得异常暴露地出现在课堂上,还坐在我身边。她的大腿整个地暴露在我旁边,有时还不经意地碰我一下。十八岁的她简直要爆炸了。
要爆炸的不仅仅是她,还有我。但我的爆炸与她的不一样,我简直要怀着蔑视了,我认为她应该是纯洁的,含蓄的,节制的,诗一样的,但晚上一闭上眼,她的爆炸却在我身体里了。记得我第一次遗精与她有关,第一次手淫也与她有关。老师批评过她,女同学简直要杀了她,男同学也无法原谅她,可她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若不是她爷爷管着她,她早就混迹于社会了。有一次,学校开大会,全校的师生都坐在操场上。校长在训话中点了她的名,将她骂得狗血喷头,猪狗不如。那天正好她在场。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校长在台上愣了。我们都以为她要上到台上去与校长论理,可她根本就看都没看校长一眼,转身从几千人中间踏过去,一幅高傲的和蔑视的神情。第二天,我们听说当天晚上校长在散步到广场时被几个青年莫名其妙地打了,于是,校长认定是佟明丽干的,就传呼她爷爷。她爷爷哪里知道。佟明丽后来去了班主任那里,承认这事与她有关,但她只是给那些酒友们愤怒地讲了自己如何在大庭广众之下倍受侮辱的情景,她没有想过要报复,那几个打了校长的青年是自作主张的,与她无关,她最后说,我不想上学了,求你们开除我吧,不然我爷爷一直要逼我上学。班主任后来与校长讲了,校长的头用绷布裹着,他一听就说,不行,我们搞教育的怎么能把这样一个失足青年推向社会不管呢,不能答应她,还是做工作让她来上学。班主任问,那你的伤。校长说,算了。这实在是个奇迹,那时我们都想不通校长心里是怎么想的。
实际上,她不久就混迹于社会了。高考前,她突然失了踪,再也没来学校,高考自然是没参加。那个暑假,不知为什么,我莫名地想念她,大街小巷地转,想找到她,可哪里有她的影子。我是在一种极度惆怅中离开五羊县,去了北京的。刚上大学时,我还非常想她,可是,不久,我就将她置之脑后了。她与我本来就毫无关系。
过年的时候,回到五羊县与同学们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佟明丽的事。有人告诉我,她可能做了舞女。我当时听了如有刀刺,但我仍然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我问他们可曾见过她,都说没见过。整整一个寒假,我总是借故来到县城,暗暗地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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