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探进去试了试,眉眼都笑开了说:“正合适,洗吧。”
琥珀又呆了,旧梦仿佛重温。仿佛眼前人是陈燃。她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做销售,刚开始的时候,业务开展得非常困难,硬是拿着地图,走路、乘公交车跑遍了整个上海,最厉害的记录是两个月之内穿坏了8双高跟鞋。做得那么累,那么苦,所幸有陈燃。
琥珀白天在外面奔波,晚上回来时,阿燃总是放好一盆热水,让她先烫烫脚,再怎么苦,再怎么委屈,好象都被热水消融了。
阿燃是温和体贴的男人,在细节上总能令人感动,分手后,琥珀仍然念念的原因,恐怕也在于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暖了吧。曾经有一个人,让她知道,降生在这个世上,原来是那么美好。
此刻是另外的男人,同样这样细心温存,同样有着暖人的笑容。
琥珀什么都没说,沉默着泡脚。漓江走回了客厅,坐到沙发上打开收音机,他把声音开得很大,她得以听到音乐声。她心里一动,喊道:“漓江,帮我调个台!”
辛夷的节目正播到中间时段,她的声音依然如昨,低沉的,有点沙哑。她正在讲故事:一场婚礼中,新郎的爸爸当场吐血。新娘扶着未来公公的头,哭着喊爸爸爸爸。新郎当天带了自己爱的另一个女人,远走他乡。他们都说罪孽啊罪孽啊。那场婚礼上,席间的蛋糕有很多层,最上面放着一对新人,写着百年好合。有人说,那个拐走新郎的女人,她真勇敢。他们一定很幸福。
辛夷说:“真像是个美得要命的爱情故事。爱,永远有理由背叛整个世界。”这句话她讲得平淡至极。
中间播放了片刻的音乐,只是一些排箫的声音,悠长,苍凉,像呜咽。乐声中辛夷的声音仍然低低地,平淡地讲下去:“多年后,逃跑的新郎独自从异乡回来,神态憔悴。”
往事八
漓江在A城大红,常常有客人慕名而来,指名要点他的歌。同事们开玩笑叫他魔之红牌起来了。起先他不习惯,脸上臊得难受,过了一段时间才渐渐适应了。也有相熟的同事羡慕漓江:“真是个聪明的人呢,这么通透。”
漓江就笑。其实他没有刻意钻营过,只不过向来知道什么是生意,无非是拿自己所有的,换自己所无的,拿对方想要的,换自己想要的,深谙此理,又能运用好自己的优势,自然玩得转。
他赚的钱,很快成了一缕轻烟。或者是一小粒药——这时候丁振中的病情已经十分沉重。漓江因他熟悉了冠状动脉粥样硬化,SCS,血流不平均性。
这些术语取代了丁振中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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