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性翻了翻,最后指着一个丑得不可思议的发型说,务必一模一样。
我至今仍记得理发店师傅错愕的表情,记得她一意孤行之后顶着那糟糕透顶的发型,对着镜子摆出的乱七八糟的表情,试图凶狠的,不羁的,放纵的,流氓的,还有她终究没有掩饰住的倔强,悲伤和无奈。
老妈这时头发突然冒出白烟,老妈惊恐的放声尖叫,那师傅急急忙忙上前的挽救残局。
她就睁着大眼睛在旁边添乱,问师傅啊,我这头多少钱?
师傅明明顾不上左右,嘴巴倒是精确的报出一个数来,她看着老妈的头发,眼底写着庆幸,然后说,师傅,能不能算少点?
我看我妈因师傅分心而着急得眼底差点没喷出火来,她才识趣地摸出钱,然后没忍住又偷偷摸摸地问,阿姨,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我觉得那个时候她其实问的很认真,不带一点恶意,但很不幸的,惹怒了老妈,数分钟老妈瞪着她离去的玻璃门,说这乱七八糟的小姑娘哪蹦出来的?韩亮,我可警告你,以后可别给我娶个这样的女孩子回家!
所以我最终决定隐瞒她:老妈,我娶了你口中那个乱七八糟的小姑娘回家。怎么你也疼她疼得要命?
老妈的发型还是宣告失败,耷拉成战败的公鸡尾巴,去给表妹选发夹。
我提不起兴趣,在门口徘徊,不巧她竟在一墙之外,正可怜兮兮的紧抓着给她穿耳的女人的手臂,说真是无痛穿耳啊?真的啊?不痛的吧!
女人说小妹妹别抓着我,我会紧张。
她才重重呼吸吐气,松开手慷慨就义般,大姐你穿吧!我痛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的。
哄得女人呵呵的笑,小妹妹你真要穿十四个?大姐我免费送一个。
她苦哈哈的附和说大姐您真客气,然后一脸疑惑,大姐你说穿这么多耳洞会不会透风?
我觉得这之前她该是无忧无虑的,就突然很想问问她到底怎么了,老妈在店里边比划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发夹,招呼我说你看看哪个好,但我始终关心的,是她穿耳之前因心里害怕而喧哗不断的尖叫。
胆小鬼。
相信缘分是下午带表妹出门坐公车时,她像只炫目的画眉鸟,在荣华街上踢矿泉水瓶子。匆匆一瞥之后,我坐在公车上想着她,然后莫名其妙的开始微笑。
到后来的第四次第五次……三五个月,才发现世界小得可怜,还是当你记住了一张脸,兜兜转转,是让人迷炫的缘?直到她终于恢复正常的样子,在终于有一天的那一天,以有女长成的姿态再一次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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