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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女兵在私下里,都管例假叫倒霉,这是惟一和男兵没法比的闹心事。挺要强的人,一旦碰上倒霉,就得尽量少做些动作。这些,教官们都是明白的,稍微示意一下就心照不宣了。我们屋的女兵,住得久了,几乎例假都赶到一起来,惟有于晓梅的例假不准,有时闭月,有时并月,赶上并月就排山倒海,势如破竹,这次就是当众成河了。
众目睽睽之下,于晓梅还算从容地站起,挺胸立正低头下撤。林教官丝毫不觉,仍以她为对应物,又将她一个跟头绊倒在地,重复了刚才的动作。于晓梅双腿屈辱地再度劈开,她这回有些急了,迅速起身,面红耳赤,好像有血已经淋上了裤角。
林教官还皱个眉头,口中只吐出六个字:“不过关,再重来!”
他再摆出对攻的姿式,意谓让她再上,于晓梅惭愧地摇摇头,林教官不依不饶,一手拽住她,一手指着她的鼻子:“出点血算什么,继续!”
原来他看见了!
我们全愣住了,于晓梅再次被狠狠地摔上垫子,她猛地旋身跃起,甩开教官的胳膊,突然间,做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啪地一下,还之一掌:“流氓!”
她骂得咬牙切齿,林知兵教官瞪圆了眼睛:“你干什么,于晓梅!”
于晓梅正颜厉色:“告诉你!你什么来历我知道!”
铃声大作,于晓梅满头虚汗,倔强地站在搏击馆和教官对峙,任谁拉也不走。
林知兵也傻了,面色苍白,呆呆而立。
《女特警—为你钟情》5(1)
当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到军营大门口取了一封挂号信,是家信。我拿了信不回宿舍,出了营房,径直跑进小树林,就地一坐,专心看父亲的信。
父亲那时已经得了肝癌,他得过全国武术冠军,在省队当过教练,是我的启蒙教练。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对心爱的女儿,每封信都写得很长,我常常是边读边控制不住泪水,我又不想把软弱一面示人,所以,一有父亲来信,我干脆躲起来自己看。
正是晚冬,凉意未去,我刚刚看完,竟然听见身后有哗哗的水声,我迅速擦干泪眼,转身看过去,早已经没人使用的一排户外水池前,有人在用自来水冼头,水花四溅,头上显得热气腾腾,我不由自主替他打了个寒战,站了起来。
他也感觉到了,回过头,湿淋淋地和我对望。月光入林,有落叶在我们中间飘下来。我看见那个白天被骂做流氓的教官,大冬天里竟然打着赤膊在洗头。我第一个反应是想跑开,他的样子太古怪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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