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损,开始几天下半身完全失去了知觉,我绝望地以为自己瘫痪了。后来周明烈大队长在北京闻讯,用飞机送来一位国内有名的专家,把腰椎是给治好了,可粉碎性骨折却给我带来了两次大手术一次小手术。我转业的时候,脚还用三枚钢钉和一片钢板固定着,过了半年才在这家医院开刀取出来。
想不到才两年,我又要做第四次手术了。
高煜一直在为我跑前跑后,手机响了好几次也不理不接,一心一意地陪着我,还由衷地说:“施慧我可服了你了,你可真不是一般材料做出来的,真能挺!要搁一般人,脚骨断了别说走路,可能当时就瘫那儿动不了了!你现在一定疼得很厉害吧?”
我默默坐在医院的走廊里,肠子都快悔青了,为了解一时之气竟然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真是老天给我的冲动一个最大的惩罚,我抬头看看他,苦笑着摇摇头:“还行,感觉不像医生说的那么重。”
高煜摇摇头,同情地看着我:“施慧,那咱们现在就办住院手续吧!”
我又感觉一下自己的脚,觉得也确实走不回家去了,就对他说:“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一下午了,还得麻烦你一下,你把电话给我!”
高煜取出电话,递给我问:“你找谁?”
“我给家里打个电话,得让我妈来,住院得交押金!”
高煜把电话坚决地收回去:“伯母年纪那么大了,你折腾她做什么?我帮你办手续!”
我坚决地去抢电话:“不行!”
高煜急得一跺脚:“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算我借给你钱还不行吗!你看这医院再过一小时就下班了,等老太太拿了钱过来,医院早没人了!我还想给你找找外科主任呢!”
二十分钟后,我就坐在骨科的病床上了,高煜一直进进出出地忙活着,连痰盂和病号服都包办代领了。最让我称奇的是,他真的说到做到,在下班前把外科主任副主任全都找来病房,二人都和他有说有笑不知关系多密切。他们又看了片子问了伤史,我的伤情并不复杂,我告诉他们两年前钢板和钢钉就是在这家医院取出来的,主任很快就调来了旧病历,当场给我做了会诊,又确定了手术日期。
跟着高煜又亲自开车把我妈接来医院,跟着妈妈一同来的还有表妹小婉,这也是高煜安排的。我那时对他的办事能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千难万难的事情一经他手,都办得妥妥当当有条不紊,他显得不急不躁还游刃有余。刚把我妈送到我的床前,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他一边接听一边安排着什么事,出了病房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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