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打交道,谁还敢娶呀。我想想这倒是个实际问题,就逗妈妈说实在找不到,我就改造个犯人嫁了算了!
我就这样狠心地把妈妈一个人丢在家中,自己踏上了新的征程。第一次坐上郊线车,发车时还有些黑,开着开着渐亮起来,进到郊区时已经天光大亮,一路上虽然映入眼帘的还是冬天的景致,但当东北特有的高大白桦迎面扑来时,远离尘嚣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我一个人下了车,远远看见了第二监狱的大铁门,这座监狱的正前方居然就是一片白桦林,让我当时就有一种梦回军营的感觉。我当年服役的特警队,也有一片小树林,我立刻就爱上了这个地方,那种亲切的感觉多少年以后,还是记忆犹新。
带着这种心情走进监狱,门口武警战士放行时向我敬了一个礼,我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微笑了。一路上虽然入眼全是高墙电网、警卫森严,但我一看见那熟悉的制服,心都快跳出来了,时隔四年,我将再一次穿上警服。
我到监狱长办公室报到,正好政委也在,两位监狱的最高领导我头一天就全见着了。
吴政委时年四十有六,胡监狱长五十五了,一脸的青胡子碴,一看就是个火暴脾气。他一见到我就向政委发牢骚:“妈呀她还真来了!”
又埋怨地问我:“你知道你分到什么地方了吗,怎么不找找领导呀?”
我一声不响。
政委向我解释:“咱们二狱人手是不够,这次本打算局里机构改革来些年轻点的补充管教队伍,可是没想到第一个来报到的是位女同志!”
监狱长又嚷嚷上了:“局机关人满为患都到这地步了,连女生也让下监狱?你回去告诉他们,说我们这儿的科室也满员了,没法安排使用!”
政委也委婉地劝我:“小施同志,你呢,回去跟局里再申请申请,调你去女子监狱算了!那里面全是女干警,你去那里更合适些!”
我已经当这儿是战斗部队,这回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也不想让领导小看我,就挺胸报告说我原本就是特警出身,完全可以和男同志一样承担任何工作,包括当狱警。
监狱长吓了一跳,仔细打量我一下,我那时脚伤初愈,大概显得很单薄,他不相信地笑了:“啊,就你这小模样儿还当过特警?是特警队的内勤吧?”
我笑着反问:“这有什么奇怪的,不信你看我档案去。”
他一挥手抱怨道:“我干了几十年,连自己档案都没见过,上哪儿看你的去?”
政委拦下了他,对我笑道:“那你一会儿填份履历吧。”
正是快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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