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我摊开手,月光下,掌心里一片狼藉,我直奔卫生间,就吐在那里了。我那时已经发起高烧,小婉把我扶到床上,轻轻问我:“慧姐,婚还结不结了?”
我干涩地说:“不知道。”
小婉突然像没了半截,一下子跪在床前,她拉起我的一只手哭了出来:“慧姐,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特别不好受。其实,是我对不起你,我说了谎话……但是,我那时真是觉得高煜不错呀!我没觉得哪儿有什么不对,他一直那么爱你……”
我呆呆地看着她,听她哭着继续说:“其实,其实大姨临终时候,没说过让高煜照顾你的话。是高煜让我说的,他说他太爱你了,你这些年太苦了,他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疲倦地转过脸去,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我说:“我知道了,没事,你起来吧,不怪你,怪我自己!”
如果能让我选择的话,我宁可选择不再和高煜见面,甚至不再和任何认识我的人见面;我心甘情愿钻进蚌壳,把自己密密地封裹起来,然后慢慢沉在沙河之底,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慢慢舔伤口。但我知道,我事实上无法逃避!我既然已经有了一回错误的选择,那就必然要付出面对现实的代价。
记得我当时已经心灰意懒到了极点,连话都不愿意多讲一句。但是,我还是在高煜锲而不舍的追问下,与他有了一次激烈的对话,就像面对他锲而不舍的追求,最终改变了初衷一样。
其实,高煜对任何一样想得到的东西,都有锲而不舍的精神。我曾经多次听祈文芳笑着讲过,高煜小时候喜欢家里一只漂亮的小板凳,而那只小凳子的使用权是归小哥哥高炬的,一个小孩子,为了能在吃饭时霸上那只心爱的小凳,就用小刀在凳子油漆面上,一点点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最终在高元林的一顿屁板之后,真的如愿以偿得到了小凳的使用权。那时,他才四、五岁的样子。
后来我想,他想得到我,也不过就是追求另一只喜欢的小凳而已,在追求那个梦寐以求的结果时,也是不计后果不择手段的。
我当时刚刚在二狱的医务室挂过一只吊瓶,高煜匆匆进门就拎起我的手,关切地问:“你病了,怎么样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轻轻脱开他的手,把一只小盒交给他,是那只钻戒,我对他说:“高煜,对不起,我不想结婚了。”
高煜短促地“啊”了一声,盒子就掉到了地上,他说:“施慧你怎么了?你这个时候说不想结婚了是什么意思,咱们,咱们可都登记了!”
我慢慢弯下腰,拣起那只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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