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它的主要特征是失去记忆,尤其最近发生的事件。它并非由器质性脑病引起,而且其严重度也无法以一般的记性不好或疲劳来解释。失忆内容通常针对受创伤的事件如意外事故或不预期的死别事件,并且通常是部分或选择性的。那么,这种情形就像是患了短暂失忆症的人一样,在药物或某种情形的刺激下,记忆会恢复,只不过是脑部的记忆系统,暂时停止运作而已。”
“我向于处长建议,让你自行恢复记忆,或者干脆就让你如愿以偿地摘除这段记忆,但她坚持说,你曾经是个军人,现在也是一名干警。她说如果不能坚强地面对现实,那就失去了起码的自尊和人格。所以,我建议用图像和文字的方式,让你回忆起刘春死亡的前后过程,希望你能记起你们之间曾经发生过的事,这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不排除你会出现歇斯底里的状态,所以,我们通常会准备镇定的措施……”
另一间诊室,飘着医院独有的淡淡来苏味,我拘谨地坐在医院的投影仪边,于晓梅紧紧伴在我身边,后面坐着两位医院的护士。我们一起看屏幕,那上面,一幅幅画面出现又消失,有刘春入伍时的标准照,他在四川受训的片断录像,他在东辰公司参与社交活动的照片,他追悼会的全景录像……
最后,画面定格在一桢黑框的遗像上,刘春身着警服,英姿勃勃正注视着我,仿佛在问我:“施慧,你记起来了吗?”
我没有出现想象中的歇斯底里,我甚至开始都没有流泪,我只感到头痛欲裂,这种感觉是如此强烈,已经盖过了心痛。三个月前那个滂沱的雨夜,那个痴痴等待后高烧昏厥的感觉,再次侵袭了我。我坐了能有十几分钟才缓过来,我开始彻悟,自己曾经面对痛苦,选择了逃避。我当了三个月的可耻逃兵,现在,是应该醒觉的时候了。
我让自己站了起来,向后面的护士勉强笑了一下:“我都想起来了,谢谢你们,我不用打针了!”
于晓梅也站起来,紧张注视着我,我却十分镇定:“那位老大夫是心理学教授吧?我要再见见他!”
说完这些,我的眼泪才流下来,我那时已经想起我的母亲,她老人家生前,曾建议我找心理医生看看,想不到今天,我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老专家耐心地听我讲述,然后用睿智的目光注视我:“如果真如你所说,一场高烧导致你昏迷过一天一夜,那就应该是你记忆阶段性丧失的一个临界点。”
我点点头,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问题:“大夫,我,是不是,患上了精神病?”
他微笑摇头:“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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