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缓了脚步,屏住呼吸上前几步,也不敢冒然出去,只得在假山的阴影里顿了顿,待自己的气喘得匀些。刚要抬脚,只听得不知是谁正发狂似的舞着剑,咻咻的剑声,虎虎生风,竟没有一丝停顿。
终于等那舞剑停下来,我才试探着探出头去。可是这个动作一出,我立即就后悔了。因为练武之人耳力极好,已经立即发现了我,一挺剑,直指我的咽喉而来,吓得我‘啊’的一声,连忙倒退了几步,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地上,却也只能瞪大了眼睛,一动也不敢不动。
我呆在原地看着剑的主人,瞬间来到我的眼前,此人也是二十六、七岁的样子,略比八阿哥还要年长一些,只是更比八阿哥多了几分严肃,几分威严,一双冰冷的黑眸,卧蚕眉,棱角分明的脸庞,紧抿的双唇,一身白袍,被汗浸湿了一片。我仰头看着他挺剑直指我的咽喉,他也低头看着有神色慌乱的我。好一阵,我们俩谁也没出声,我终于有些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虽然身子未动,口里却出声道:
“奴婢给主子请安,爷吉祥!”他听我颤颤的出声请安,又定定的看着我好一会,终于慢慢放下指着我的剑尖,我见状长出了口气,忙要站起身来,谁知刚一动脚,却觉得脚踝处一阵巨痛,竟又‘啊’的一声,脚下一软,仰面滑倒了下去。我心想这下可糗大了。谁知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一把就揽住了腰,顺势将我拉进了他怀里。
待到我终于定下心神抬起眼,发现自己竟于他相隔这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贴在他的怀里,甚至听得到他的心跳声。他也似乎也被这一意外定格在了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让我的眼神一刻也不无法逃开。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均匀的扑面而来,头一发晕,我嚅嚅的正想开口说话,他却像是才收回心神似的,轻轻放开我的腰,扶我站直了。
“哪个宫里的?”他瞧了一眼我那身标准的女官制服,别过脸去。
“回……爷的话,奴婢在长春宫服侍定妃娘娘!”我咬牙忍着脚痛,还是痛,只得咬了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