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感和落败感狠狠的撕揪着他的思维,让他想不懂死的意思。日子结束了,他想,一个人死了就代表着一个人的日子结束了。但结束与死亡又不是同一个意思,我的日子死了,透透的日子结束了,结束还会再有开始,可死了的,永不超生。
木德怔在那里,直到八拍兴冲冲的拉他起来,“点炮来了,让你出去,大惊喜。”
然后木德被八拍扯出酒吧。
在街对面的花园空地上,点炮正在放礼花。一簇簇的闪亮升上天空,在有些灰暗的傍晚的暮色中绽开,炽烈的四射。身边的一群人都在尖叫,鼓掌。木德在人群里仰着头,无数的下坠的火花映在他的瞳孔里,像是日子,随意的聚散与悲欢。过去的和过去的,温暖的和刺骨的,黑暗中的亮光孤独如斯。木德闭上双眼,礼花仿佛绽在了他的头顶,强光延着他的眼角抽动,干涩的触觉。
我该怎么办?木德笑着仰着头痛苦的思考,NaNa搂着他的肩膀越跳越高。
我无所谓,可透透,你还需要新的开始,所以别离开,求你。
第十二章 消逝的花火
Past 6
木德以前是个不知道后悔的人。我是说以前。在透透跟他翻脸以前。
那件事之后木德几乎夜夜噩梦,梦见自己被活蹦乱跳的核桃酥追赶。梦的最后总是一个死胡同,一群面目狰狞的点心逼将上来。
“暗号?”打头的一块核桃酥会问木德。
“列宁万岁?”
“不对。”
“保卫斯大林?”
“不对。”
“计划生育好?”
“还不对,你没有机会啦。”
于是木德在众点心的冷笑声中慢慢缩小,变成一块看起来很不新鲜的油炸糕。
后来木德和点炮在南四酒馆喝酒,木德把自己的梦和点炮说了。
点炮大笑说:“你从前吃油炸糕烫过舌头吧,变什么不好变那玩意儿。”
木德把一瓶啤酒狠蹾在桌子上,点炮的态度让他很不爽。
“操,一袋核桃酥就把你整成这样,你说你活得啥意思。”点炮在木德对面瞪着一双很媚气的杏仁眼,一幅不可理喻的神情。
木德把半瓶啤酒一口粥下去,白了一眼点炮。
“我知道你啥意思,赖我是不是?行,我点炮王八蛋,帮哥们儿干仗把哥们儿妞给干没了。操,我冤不冤哪。”
木德还是不吱声,低头撕着一袋塑装的花生米包装。
“就为一个妞儿,怎么的想翻脸哪?”点炮抢过木德手里的花生,抓起一把塞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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