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一箱啤酒见了底。木德头顶的伤口有些发痒,台上获了胜的MC正握着一瓶百威喊着什么。
“Every mother fucker here,god bless you!There is a heaven above you forever!”
木德忘记了这句《Don’t Cry》里的歌词是那个赢了的MC说的还是八拍说的,但心里却很温暖。事实上任何人的祝福都能让木德温暖起来,像是一种单纯的生理反应。后来木德每每听到《Don’t Cry》里的歌词,都会产生一种这歌是唱给我自己听的感觉,这种一厢情愿的想象的确能让人振奋,从而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但有时也会让人无法自拔,像是坠入了某种污秽的地方,温热但却恶心。比如许多男人都要到妓院去寻找慰籍,这显然要比手淫无耻得多,但也温暖许多,毕竟和一个人拥抱与和左手或是右手拥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木德自作多情的目的也正在这里。《Don’t Cry》就是写给我的歌,不论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爱这歌。是的我任性我惟心我龌龊可是我温暖,我就是比那些手淫的人高一个档次,爱咋咋地。
七点整木德送走了八拍。
火车隆隆驶离的时候站台上的人忽的变少。上午木德留下的血迹已经干涸成了黑褐色,很无耻很阴险的一滩。木德的头越来越疼,他无力的瘫倒在候车大厅里的长椅上,仰头看着透明的木架棚顶。天空是深蓝色的,有些不知是什么颜色的光晕淡淡的闪着,从点到面,温柔又恣肆的溶化,哗啦啦的坠落,先快后慢,缓缓的银白色铺天盖地。木德看到无数的冰晶张着翅膀飞进车站,一瞬间这里似乎又布满了阳光,亮白色的冷清的阳光,映着六面体的轮廓蹦跳旋转。木德把眼睛睁大,视觉的据点猛的拉升,撞上了透明的木质棚顶。以颗颗的冰晶不停的颤抖,呼嚎着自己折断自己,冰冷的爱抚,每一丝的温度都会引起一阵不明的呻吟,痛苦或快乐,一切在下坠,不论死活,却落地有声。
木德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出火车站的,只记得十几分钟的工夫雪就积了好厚,脚底下吱吱的声音让他觉得很踏实。温度很低,木德觉得自己的鼻腔中正在衍生出多余的液体,呼吸时咝咝作响。街边超市的招牌很亮,在雪天里鲜艳的好像绽放在乞力马扎罗山脊上的玫瑰。木德进去,趴在冷柜上想找一些醒酒的饮料,一小瓶褐色的茴香伏特加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拉开柜门把那瓶酒拿出来,端详许久。那团小小的褐色之中仿佛蕴含了一股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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