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
华生摇摇头:“梅姐,你太天真了,现在连省高院都核准了,谁还能改变这个现实呢?再说你材料只提到大楼是鲁冠方炸的,他已判极刑,无法取代李一帆先生的罪名,何况联总烧大楼既成事实,李先生又供认不讳。即使两位市领导拿到你的材料,经过层层圈阅,最后谁来承办?公、检、法可能感到有碍自己的面子,只限于赶牛推磨,而无实际行动,届时他已处决而你千辛万苦搞到材料可能还在档案袋里睡大觉呢。错假冤案自古都有,几十年后也许会得到伸雪,可李一帆先生还能还魂么?”
我听了华生一针见血的见解,心里又凉了半截,见时钟已晚上十二点:“请大家回去歇息吧,时间不早了,让我静下心来想一想。”
大家散去以后,我披件衣裳坐着,对着孤灯发呆:“如今火烧眉毛,我怎么办?”
我忽然发现墙上挂着一套武警服装,还有一顶大盖帽,这是翠花为了都都捣乱弄脏才挂到我房间里来的。这又掀起我脑海中的波澜,产生不现实的幻想……
次日一早,我把洋洋万言的稿件送到报社主编屠宰亮那里,他原是文化部付部长,在环形凹五七干校间与我建立了深厚友谊,我来到他的办公室,见他拿着放大镜,在十万分之一比例的地图上寻找什么。
我悄悄坐上那张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安乐椅:“屠大主编,你别找了,地图上没有‘玉门关’。”
“咿,你这个小精灵,怎么知道我在寻找玉门关?”原来他关注全国山河一片红的具体省份,当甘肃成立革命委员会时《人民日报》发表社论《春风已度玉门关》他虽然借用了高倍放大镜,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玉门关。
“你在报纸上划着红线哩!”
“你天生有个开窍的脑袋瓜子。”他回过身来,给我泡了杯茶,要我离开让位,我立即移位他的对面坐下:“屠主编辑多小气,你的龙位还没让我坐热就被赶下台了。”
“我的姑奶奶,真是好心天雷打,我抽斗里有好东西让你尝尝,不移开尊驾我开得了抽屉么?”他朝我笑了笑,抽开抽斗,拿出二包酥糖,打开一层又一层油光纸,递过来:“你吃吃看,这是安徽横山黑芝麻粉压的,味道特别好,别人我还舍不得呢,你在环形凹没少关照我们,这点情意我还记得的。”
“一点情意?”我白了他一眼,“你同戴无量、昂天良、周成运打红五,鼻子上贴满了长长的白条子,我就有意帮你做探子,暗地拧你腿肚传递情报,结果他们都被你放倒,他们的鼻子上面条似的比你还不挂得多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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