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结果,这是始料不及的。现在系着二十六元工资的“代课教师”也危在旦夕。而黄金标踩着我的肩膀上了天,时常吩咐我们做这做那,表现出一副盛气凌人架势,不过他未免高兴得太早了。他利用补课的幌子常把那些大龄女孩叫到他的案头,关门闭户地进行单个教练,许多女孩曾在我面前哭诉,由于我维持大局,在没实质侵犯学生权益证据前,我是不会告发的,只是口头提出善意的警告,没想到他恶人先告状……
鲁冠方利用环形凹群众办学的经验捞够了政治资本,出足了风头,还官升一级,成了正部长。现在心血来潮,要在凹里投资数十万教育基金,计划办一所上规模上档次公办示范小学,造一幢办公楼,一幢拥有十六个教室的教学楼和两幢宿舍,并向全市招生,三年后教职员工和在校学生达到一千二百余人。
一年来,我为山区教育事业呕心沥血,从来没有节假日,连孤苦伶仃的老母都有没有探望过一次,眼下暑假到了,我得回月亮湾与她团聚,可黄金标命我留守学校,连朱小妹都被驱下山去了,我只得同王大爷相依为命,把守被叼走名誉的鬼哭垅。
夜深了,我久久不能成寐,细想用自己的理想和心血灌浇出的硕果即将旁落,还谣言四起,“代”课教师的地位也摇摇欲坠,而黄金标之流的卑鄙、盛气凌人,看到这炎凉的世态,无意中摸着平头紫沙壶,心有所动,于是提笔写:咏沙壶,嘴尖腹扁土沙包,才上红炉气便豪,小物不勘成大器,两三杯水作波涛。
眼下农村已经进入夏收的旺季,环形凹周边各条山沟梯田上传来了打谷声。河谷口一望无际的稻海也很快换上长势喜人二茬禾,在大忙季节,上山来看我的学生也越来越少了,连厨娘也回到陶家支援陶云龙收禾去了。李一帆不告而别给我留下无限的惆帐。我清晨起来,换上劳动服,带着小黑去了养殖场,同王大爷一起去喂养那些饥肠辘辘的禽畜,聊以解除这荒凹的寂寞。
春去夏来,我在环形凹经营了几个春秋。由于受半个地主血统的影响,早已上报的农转非户口问题一直没有解决,民转正申请也束之高阁,现在“代”校长撤了,我这个“代”教师还能维持多久?
学园空无一人,我在百无聊赖惆怅中来到山门,大樟树上传来喜鹊闹枝声。是了,教师自有享受休假权利,难道我就不能回月亮去同母亲团聚?会会同学和那些同年知己,顺便打听一下陈诚的下落。李一帆不告而别深深刺伤了我的心,但他风流潇洒的形象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不止一次地想忘掉他、驱散他,甚至在梦中对他有血有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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