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高山,望彼岸,透胸呐喊
迷途返,远内残,还我清朗河山
兴科教,戈化犁,挑起民族脊梁
英特纳委尔,定实现,要实现
……
颤动的尾音还未全落,茶馆里已经满堂喝彩。
自此以后,他就在偏僻的山村穿家过户,以卖唱为生。这天他又来到一个小镇十字街口,搬块石头坐了,又拉又唱,围观的人们投给他一分硬币。但这个山沟里,山民们以烧炭、砍柴为业,收入其微,那有余资施舍人。因而,他坐台一天,往往还是不足果腹,但他并不介意。因为婺剧是他的爱好,可以自得其乐,这样过了几度春秋。
林县毛泽东文艺宣传队的正在排演革命样板戏,缺乏编导。领队听说有一位高人流落在本县境内边远山区,吹唱敲拉无所不能,就寻迹赶来,见他在街头卖唱,就驻足听了一会,果然是位戏曲行家,就请他出任教习,于是李一帆当场收起行头,跟他来到林县文化站……
……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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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我们在大桥客栈隐藏了一个星期。店主华生和老板娘翠花为我和市委书记的安全而拒绝接客,上了排门。早晚出去望风,直到发生大桥惨案,已无胆纵火烧了市委大楼,才感到形势十分吃紧。
“街头巷尾到处议论你们哩!”华生从外面赶了回来,神色慌张地说:
“你听到什么?”我和张广才都望着华生。
“说大楼烧塌,三千名虎师葬于火海,鲁司令也被烧死了。”
“他……”
“对,他被压在大楼钢筋水泥块底下!”
“还说些什么?”
“我到现场看去了,还看到——”
“看到什么?”
“看到无数束鲜花,还有花圈?”
“是悼念鲁冠方的?”
“不,花圈上写着张书记、铁美人千古……”
我松了口气,原来市民们都以为我和张广才不幸罹难了。也就是说,市委大楼已成了我们的公墓。我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靠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混碗饭吃的村姑,竟被卷进震惊全国的政治风暴中心,成了祖国南疆文化大革命的聚集点。我一想到此就觉得格外开心,按耐不住那种做了恶作剧以后才有的心态冲动。这世界实在太离奇也太精彩了。
由于婺城一天内发生了两起特大的惨案,各地支援革命造反派的红卫兵潮水般地涌进婺城,街道居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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