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地松开手,但他脸色还是和祥可亲,还爱抚地理着我被他拱乱了的头发,亲切而专注地审视着我的脸,不慌不忙地说:“玉芳啊,我非常了解你的心情,也十分同情李一帆。但这不是一般的问题。任何案件一进了司法程序,任何党政领导都不好再过问。你也许一时不会理解我的话。但如果按照我国的法制,公安、检察和法院都是独立行使职能的。我作为市委书记更不能插手,也不应法外施权。否则还谈得上安邦治国?这一点请你理解。其实我和老戴调过他的档案,并指使公检法联合调查组对他重新立案调查。其结果令人失望。当时联合阵线有关纵火大楼的方案由李一帆提供的,付诸实施的结果是冲击了机关,毁掉大楼,造成几千万财产损失和几十个无辜平民伤亡,构成重大刑事犯罪案件。我和戴无量都感到惋惜,但事实又谁能改变得了呢!又有谁能救得了他?当然你要救他,除非能提供有利他的翔实材料,并有可以排除他犯罪的人证、物证,并得到司法部门的认可。其实呢,司法机构还刚刚恢复,人手不够,经验不足,对大量的案件,堆积如山的材料都无暇顾及。他们能够抽出三人重新调查立案已属不易,说句心里话,因为你的关系,我和老戴也已进行事实上的干预。但我们这个小口子也只能开到定案和量刑没有多大出入为止,再也无能为力了。”
他说到这个份上,我已无言以对了,但他已经作了暗示,我还是从内心感激他,焦急浮躁的心情已经平伏下来,就舍命陪君子,两人把两瓶‘人头马’平分秋色。张广才毕竟久经沙场的老将,有海量又有自制能力,跟没事人一样,而我已经倒在他的怀里,他摇着我的身子:“玉芳,现已夜深了,客栈恐怕关了门,还是到床上歇息去吧!”
他见我已发出轻轻的鼾声,推又推不醒,怕睡在外面易得感冒,就把我抱到里间床上。我突然睁开醉眼,人醉心不醉,想到这是小红楼并非客栈。当然我同他温存一夜并无大事,我本来投入他的怀抱而来的。何况我们已经有过难以忘怀前情。再来一次又有什么两样?但我这么做必然会给他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还会给李一帆的案件增加麻烦。他毕竟一市之主呀,万民仰目,要取信于民,如因我失却声誉我于心何忍?怎么能因我堕落而拖他下水呢?于是我挣扎着起床。张广才只得把我扶到客厅沙发上,传进执勤,开辆小华沙,亲自把我送到大桥客栈。
翠花一直在门口风头等候,一辆小车嘎然而止,门一开,张广才扶我出来,她忙接过我:“啊,张书记,快进去喝口茶。”
“太晚了吧,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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