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船一事,水陆并进,实征缅最要机宜。”特别对造船巨木、造船佳地独为傅恒发现之事,大加赞赏,“何以前此并无一人见及,而傅恒得之,竟尔便于取携,可见事无难易,人果专心致力,未有不成者”。乾隆帝意犹未尽,还赋诗《造舟行》盛赞傅恒。
当年七月,傅恒祭纛誓师,兵发腾越,对缅发动突袭。初战告捷,乾隆帝十分高兴,赐给傅恒三眼孔雀花翎。傅恒上疏,坚辞不受重赏。此时,缅甸正值收割季节,对清军进攻猝然不防。清军深入猛拱、猛养二千余里兵不血刃,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因为气候恶劣、烟瘴弥漫,清军运粮困难,官兵多有病倒。九月,野牛坝战船造成,清军水陆并进,击溃缅甸水军。十月,攻克前被缅军攻占的军事重镇新街。十一月,进攻老官屯。该城位于金沙江东岸,南通缅甸都城阿瓦,是缅甸都城的北方屏障,是由北往南水陆交通咽喉。老官屯易守难攻,缅军设立木寨、水寨,据险坚抗。去年清军在这里吃了钉子,久攻不下,被拖累拖垮。傅恒调集清军主力猛攻二十余日,炮击、火攻、挖地道爆破,各种战法都用上,就是拔不掉这颗钉子。因这一带成天烟雾缭绕,湿度很大,水土恶劣,清军特别是久居北方的满洲兵身体很不适应,官兵染上瘴疠之疾纷纷病倒,有的甚至一命呜呼。在疫病可怕袭击下,清军原有水陆军三万一千余人,死亡过半,遭受重创,仅幸存一万三千余人,连傅恒之子傅显、总兵吴士胜、副将军阿里衮、副都统永瑞、提督五福、叶相德等重要将领,均被恶性传染病夺去生命。主帅傅恒,也未能幸免,染上恶疾,腹泻一天比一天厉害,以致一病不起。未被缅军打败的清军,在一场恶性传染病面前溃不成军,失去战斗力。
乾隆帝获悉大惊,颁谕令傅恒立即班师回京。碰巧缅甸国王、缅军主帅慑于清军兵威,也有罢兵乞和之意。决计撤兵、不愿将征缅战争再拖下去的乾隆帝,正好借机下了台阶,同意前方清军与缅方议和息战。
傅恒深知这次征缅战争并未取得乾隆帝预期的结局,自己作为主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主动上疏向皇上请罪:“用兵之始,众以为难。臣执意请行,负委任,请从重治罪。”乾隆帝没有将傅恒当做替罪羊,积极为他开脱责任:“此次出兵非好大喜功,而傅恒承命经略,职分应尔,设以为办理是非,朕当首任其冲,其次方及傅恒,岂宜独以为己责?昔皇祖于吴三桂一事,谕令廷臣集议,而主撤藩者,唯米思翰、明珠数人,后逆藩抗命,众皆归罪议撤之人,皇祖谕曰:‘朕自少时以三藩势焰日炽,不可不撤,岂因吴三桂反叛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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