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做官的岁月里,曾国藩学问渐长、修养渐进,性灵一步步攀升,俯察自己肉欲之体,也就更容易发现问题。从考中进士当上小京官起,在京城欲望的天空下,他经历着灵与肉的痛苦搏杀。
他发现自己很好色。夫人欧阳氏是个药罐子,时常闹病。青春年少的曾国藩对性生活颇不满意。家花不香野花香,曾国藩的贼胆花心,情不自禁猫爪一样伸将出来。他在日记中老老实实记载了自己的好色表现。
曾国藩父亲在京住过一段时间,耳闻目睹儿子言行,回家后立即给儿子来了一封信,告诫他在保护身体方面要遵循三条原则。曾国藩在道光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二日日记中写道:“大人教以保身三要:曰节欲、节劳、节饮食。……若不敬身,其禽兽矣。”曾父三条告诫,都有很强的针对性。他含蓄地要求儿子改掉纵欲过度的毛病。
这年十一月十五日,他在日记中自省说:“若心中不著私物,又何必欺人哉?其所以自欺者,亦以心中别著私物也。所知在好德,而所私在好色,不能去好色之私,则不能不欺其好德之知。”这意味着,那几天里,他痛觉自己好色的猫爪子又伸出来了,赶紧在日记里将自己训斥一通。
第二日日记中,他又告诫自己:“以后余有三戒:一戒吃烟,二戒妄语,三戒房闼不敬。”大概,病蔫蔫的欧阳夫人,近日没有满足曾国藩的房事要求,曾国藩对她很不满意,甚至发了脾气,事后反省,作此告诫。
这年十二月十一日,他记载:“友人纳姬,欲强见之,狎亵,大不敬。”友人娶了一漂亮小妾,曾国藩心中艳羡,强迫友人将深藏金屋的娇妾引出来,一解眼馋。到此仍打不住,竟放纵色欲,调戏人家。
道光二十三年正月二十二日,他记载:“眼蒙,甚晏起。内人亦卧病不能起。……是日,目屡邪视,直不是人,耻心丧尽,更问其他?夜,心情不畅,又厌闻呻吟声。”该月二十七日,他“请吴竹如来诊内人病”,随后去拜客,“至海秋家赴喜筵,更初方归。同见海秋两姬人,谐谑为虐,绝无闲检,放荡至此,与禽兽何异”!夫人身体有病,床笫之乐行不成,听得声声呻吟,曾国藩心烦意乱。这几日他正闹眼病,但见了人家漂亮女人还是忍不住两眼发直。见友人小妾不止一个,竟有一双,羡慕得直咽口水,忍不住又调戏人家,浪言浪语,纵情戏谑,闹得人家非常难堪。
这年三月初二日,他在日记中写道:“日中,闺房之内不敬。去岁誓戒此恶,今又犯之,可耻,可恨!”青天白日,曾国藩又起色心,大概欧阳夫人不乐意,曾国藩恼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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