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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祈祷没有奏效,好人也不能一生平安。今年春天,母亲又从青岛打
来电话,水晨哥在青岛最有权威的山大医院被宣判了死刑,最多也只能活两
三个月了。医院劝他们早点出院,省得人财两空。水晨媳妇哭着向主治大夫
说:“我就是去要饭,也要保住水晨。”母亲说,送他回家的时候,水晨连
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顺着脸流个不停。他是放心不下他的两个孩子和他那
可怜的媳妇。母亲安慰他:“放心吧,孩子有我们大家,还有她小萍姑姑,
她一定会帮她们。”水晨哥点了点头。
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顺着脸流个不停。他是放心不下他的两个孩子和他那
可怜的媳妇。母亲安慰他:“放心吧,孩子有我们大家,还有她小萍姑姑,
她一定会帮她们。”水晨哥点了点头。
这不能算是初恋
这不能算是初恋
——莎士比亚
这真的不能算是我的初恋。
他是我的小学同学,姓谷,因为个子高,同学们都叫他谷风机。我那时
在班上的女生中也是个子最高的,所以班上站队的时候,我俩总是站在最后
一排,胳膊靠着胳膊,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到。有时做广播体操伸展运动时,
手臂总是碰到一起,我们从来没有像其他同学一样去到老师那儿告状,我们
彼此笑笑,好像都嫌自己胳膊太长了。
谷风机的数学很好,数学老师就特别喜欢他。数学老师姓冯,白白胖胖
的,脸上架着一副黑边眼镜,满眼的智慧,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冯老师有一对
特别细小的辫子。有一次,我看谷风机上课不注意听讲,在桌子上画冯老师
那两条小辫子。干嘛注意女老师的辫子?一向不爱告状的我,就莫名其妙地
告诉了冯老师,结果冯老师把我批了一顿,“你不用管人家上课画什么,你
看看人家考试的分数,你再看看你,整天马马虎虎,不是落一个小数点就是
忘了填得数,我倒情愿你也画,你给我考个一百分。”从那个时候起,我心
里就暗暗下决心,数学一定要超过谷风机,但终也没能超过。浑然不觉之中,
谷风机开始在我心中有位置了,时不时我也爱瞟上他一眼。
夏天来了,我们班野营拉练,谷风机被分配在炊事班,据说是他自己要
求的。那是个又苦又累又不讨好的差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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