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母亲:“等我长大了,台风不会刮走我的时候,你就把这
把雨伞给我吧。”母亲答应了。于是,我就觉得那把黄伞属于我了。下雨天,
母亲带走时,我总担心风太大了,会把我的雨伞吹破了,我嘱咐妈妈,“等
风小点儿再出门吧。”母亲一定特别感激,每一回都冲我摆摆手:“上班哪
能迟到啊!”风雨中母亲和伞一起走了。下班时我会不听哥哥的劝阻到路口
等母亲,其实也等那把雨伞。有时,我还在同学面前,说我有一把雨伞,那
伞有着太阳般的颜色。可雨天,我又总是穿着雨衣上学,于是,同学中就有
人说,她吹牛!听到同学们议论,我决定瞅个机会把我们家的雨伞带到学校
去,让伞给我露露脸。
青岛的海洋性气候,下太阳雨是常有的事儿,俗语说:岛上的天像孩子
的脸说变就变。那天中午,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我知道要下雨了,太好了,
我高兴地跑回家,踩着凳子取下了我的黄雨伞,一溜小跑地到了学校。上课
的铃声已经响了,我故意把脚步放慢,我是最后一个进教室的,我手里拿
着的那把明晃晃的大伞全班同学都看到了,我得意地坐回我的位子,一边听
着课,一边看着窗外,我希望雨再下大点。
放学了,同学们都挤在学校门口等着雨停,只有我撑起了雨伞挤出人群,
走出了学校。那一份优越和那副自豪劲儿我至今还记得,我放慢了步子,尽
可能让同学们都能看见我那把漂亮的雨伞。
走出了学校。那一份优越和那副自豪劲儿我至今还记得,我放慢了步子,尽
可能让同学们都能看见我那把漂亮的雨伞。
我不想失去那把伞。
我和伞平安地回到了家,我的书包成了一团水,母亲没有批评我,而是
把我的书、作业木全都摊开,放在炉子边上一页一本地烘烤着,我围着毛巾
被坐在床上抹眼泪,看着倚在墙角也陪我一起滴泪的伞,我心里知道了,大
雨伞就是给大人用的,没有母亲为我撑着伞,我一个小孩怎能抵挡住风雨呢?
从那以后,伞在我心里,莫名其妙地有了一种图腾般的禁忌,我只盼望长大
了也能有一把母亲那样的伞。
真正开始用伞是在珠江电影制片厂拍电影《山菊花》内景的时候。那时,
广州正值梅雨季节,没有雨伞简直出不了门,我在那儿住的半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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