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要的人物都来,这
么多台摄像机都拍着,她是牛群的夫人啊。
我错了。
从大堂里跑过来帮我们拿行李的还是那个肃儿,像谁家的小保姆,穿了
一件那么不合体的面包服,肃儿的话像豆子一样从竹筒里倒出:“泥巴,太
好了,我就担心你们的飞机不能准时到,太好了,你还没吃饭吧?”都忙成
一锅粥了,可是她还记得我没吃早饭,这就是肃儿。
我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在牛群摄影展上,肃儿说话总是气喘吁吁的,不知
是激动还是慌乱,她始终半张着嘴,好像随时准备回答牛群的问话。中国美
术馆那个偌大的院子,二楼那个偌大展厅,肃儿没走一步,只要抬腿就是小
跑,四十的女人了,跑得像个孩子。
开幕式上,所有的记者,所有的名人,所有的摄像机将焦点都对准了牛
群。。肃儿在一旁远远地站着,伸长了耳朵,目不转睛地盯着牛群,生怕牛
群在需要她的时候,第一声喊时,她没听见。而我,则站在更远的地方,默
默地看着肃儿。
“肃儿,牛哥的摄影展太棒了,许多照片是历史性的。牛哥他成功了!”
我拍着肃儿那弱小的肩膀。
“真的!泥巴,你说的是真话?”
“当然。”
肃儿哭了,哭得那么幸福,那盛满了爱的泪水像喷泉往外涌,“肃嫂,
我夸牛哥,又没表扬你,你激动什么?”我的恬滚到了嘴边,泪水也滚出了
眼眶。为牛群的成功,更为肃嫂的付出,我这人最没出息了,只要谁一哭我
就跟着哭。牛哥的摄影展是喜事,喜极而位,我搂着比我矮半头的肃儿抹去
泪水走进了展厅。
前不久,我在春节晚会剧组看到肃几时还开玩笑:“肃嫂,我估计牛群
要是现在跟你说,我决定从这个楼上跳下去,体验一下临死前的感觉,你绝
对会说,好吧,牛群,等我回家把童儿安排一下,然后回来跟你一块跳下去。”
说这话时,牛群、肃儿都在,牛群哈哈大笑,肃儿不反驳,我分明说中了。
作为女性,也曾做过别人的妻子,我和肃儿多么不一样,我怎么肯做男
人的影子?我怎么可能任凭丈夫的摆弄?我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安排?凭心
而论,我争得了幸福吗?我得到过牛群这样对肃儿忠贞不贰的爱情吗?当然
没有,也不可能有。肃儿在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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