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崇尚独立经营自己,成为职业妇女的进步年月。
我的生活节拍总是落伍于时代。
小时候,母亲对我们要求很严,小活计都得自己动手,衣服当然要自己
洗,肥皂从来都是用她剩下的小得不能再小的肥皂头。看着妈妈手里的大块
肥皂,我多少次地跟自己说,快点长大吧,等我到了自己说了算的时候,一
定买好多大块的肥皂。直到如今,我见了大块的肥皂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感!我喜欢那淡淡的皂香味,像清晨的云,清冷而温润。我的衣橱里也放进
了各种各样的香皂,遗憾的是如今的香皂太香了,香得失去了本真,香得不
那么正统,像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虽然花枝招展,却只能让你畏而远之,
没有什么好感。喜欢肥皂是因为爱洗衣服。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放上一大盆
清水,再拿出一块上好的肥皂,家里该洗不该洗的衣服都会被我翻出来,洗
一份畅快,洗一份舒心。
我母亲说,小时候我还喜欢布,各种各样的花布我都爱不释手。每次母
亲去布店,我总是要求跟着,她在柜台上选布料,我就踮着脚尖用手扯着布
角。上小学时,我用攒了几年的碎布头做成的很讲究的椅子垫,很多同学见
了都眼红。
1968年,柬埔寨国家元首诺罗敦·西哈努克亲王和夫人莫尼克公主访问
青岛。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外国人。当时,我荣幸地代表青岛市小朋友给贵宾
献花。我清楚地记得当西哈努克一行刚一下火车,我和另外一个男孩就被老
师推出了队伍,按照我们事先练了无数次的路线跑到了他们面前。谁是西哈
努克?谁是莫尼克?我们一下子都傻了,我拿着花跑到那个圆头圆脑,红光
满面的外国叔叔面前,不知该把花献给谁。那时候,中国是一个对外封闭的
国家,那时的孩子特别是首都以外的孩子都像个小傻瓜,既没有电视,也没
有画册,靠什么能认出哪个是柬埔寨元首呢?这事怎么也不能怪我,好在西
哈努克这位多年流亡在外的高棉人早已熟悉了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中国人民那
份热情,那份兄弟般的友谊,他主动上前,接过了我手中的花,并在我那几
乎不曾被谁亲过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我紧张得不知说什么好,就像是一棵
丽日照耀下的小青果,羞涩而荣耀地挺直了腰板。随后,我们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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