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像闸门一样竖在我的面前,带来了彻骨的冰和心碎的冷。十几年的婚姻已经溶进我的血液,溶进了我的每一件毛衣,溶进了地上的每一块木板,溶进了我每日所吃的盐。它与我的分离就不仅仅是一条膀臂的失去,而是,失去了我自己。
每日的努力工作,潜意识中都是想得到洪歌的称赞,都想得到儿子的崇拜,都想让这个家保持完整,哪怕只是形式上的。
但是,看来没有希望了。
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让我如蝉蜕一般的空虚。
脓包已经破裂,要么疮发而死。
要么康复痊愈。
但,都没有回头路可走。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中午,我在刺眼的阳光中醒来。窗帘晚上没有拉,屋里的家具在午间炫目的亮光中看起来很假。我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像裂开一样的疼,竟然有一种宿醉后的感觉。
难道真是我喝醉了?
这一切都是梦?
我踉跄着起身走到隔壁,地上仍然胡乱摆着那四个小凳子、毛巾、滑板,都是空中加油的重要设备。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一只淡黄色的套套软趴趴地窝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
我突然很想呕吐。
在厕所吐完,我又回到儿子房间躺下。
看着天花板,就那么看着。
过了一会儿,眼睛有点酸,我就把眼皮合上。合了一会,我又把眼睛睁开。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作些什么,或者想要作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洪歌回来了。
现在她平静多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天花板。她站在床边看着我。但是,每当我把视线移向她的时候,她却又总是把眼光避开。
沉默了好久,她满怀歉意地开口了,“老胡—;—;”
我截住她的话头,“等等,我问你件事儿!”
“你问吧。”
“你,你和他,你和他不是第一次,对吧?”
洪歌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嗯!”
“呼—;—;,是这样啊!”我长出了一口气,也可能是叹气,但发出来的声音又不太像。
“老胡—;—;”
“别慌,我还有话。”
我又吸了口气,“唏—;—;,我还有话,嗯—;—;,哦—;—;。”不知怎么了,我的呼吸有点不太通畅,眼睛觉得很辣,鼻子很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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