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么啊?听声音好像来的人是周倩,她声音怎么那么远啊?听都听不清楚。
“没有啊,进来坐。你怎么来了啊?”我有点糊涂,“啊!今天是周一吗!我上班的!几点了?”
“你怎么了?思淳!思淳!!”我听到她在高一声低一声的喊我,我侧身让她进来,却不由自主的靠在她肩膀上。
“好累哦!借我靠一下吧!”我嘟嘟囔囔的说。
“去医院吧。”她说,然后把我拦腰抱起来。
“你力气真大。”我说。
你身上真香,我在心里说。
医生的诊断是急性肺炎,我到医院闻到消毒水的气味就很清醒。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是SARS吧。
SARS袭击北京的那一年我在上大学,所有学生被圈在学校不能出去,每当有一个两个疑似的就人人自危,每天喝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中药做预防。
那些得了SARS被抢救过来的人,现在都落下永久的后遗症。
他们是不是每个春天都会觉得胸口很痛?
医生说要住院,周倩一直站在旁边。为我跑上跑下,办各种麻烦的手续。
“谢谢你。”我看着她跑上跑下,我却只能坐着看她。
“滚,你这种人,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在家躲着,我就不应该救你,让你自己烂掉算了。”然后甩头继续去拿药。
对啊,烂掉有什么不好。我怔怔的想着,兀自想笑。
然后胸中一阵烦闷,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就掉眼泪。
一直掉一直掉。
她慌了,搂住我说思淳别这样别这样,我说错话了我不对你是病人我还这样挤兑你我错了你别哭了。
我也很想停下来,但是一哭我就喘不上气,一喘不上气我就咳嗽,一咳嗽似乎就哭的更厉害了。
周倩被我弄得手足无措,只好抱住我,说有我在没关系的。
直到她被我弄得没办法,居然也哭了,我才强忍住泪水说:“你哭起来很好看,但是还是不要再哭了。”
刚入院的几天我一直混混沌沌,有时候睡着,有时候醒着。
开始发了几天高烧,挂水打针都没什么效果的样子,大部分时候周倩看着我,希君下班以后会过来,带一些粥店打包的热粥——她和周倩总是说医院的例餐太恶心。
大部分的时候我都在睡觉,有时候做梦,有时候不做。
梦见的大多是小时候的片段,爸爸妈妈带我去公园啦,暑假作业做不完狂赶啦,或者和同学春游结果那天下雨啦。
小时候真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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