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进医院
周一,陈理的保守治疗告一段落,换了医院换了医生,找了业内的权威,只求可以有最好的治疗方案和最佳的保密措施。
我陪他同去。
年逾花甲的五官科主任反复看了他的情况,还是摇头说:“必须做手术,他的嗓子之前就被烟酒破坏的很虚弱,现在的状况更是拖一天便多一天危险。”
“难道不能……”我急急打断医生的话,“他是歌手,手术没有100%的治愈率我们很难下这个决心。”
“那我没办法了。端看你们是要一个下半辈子没法唱歌的歌手,还是赌上80%的成功率,去做这个手术。”医生摘下眼镜看着我,微蹙的眉透露了他的不耐。
“真的不可以保守治疗吗?”我问,“他的状况没有一点好转吗?”
“你以为我不会替他考虑吗?如果能保守,我绝对不会提开刀的,你不懂就别在那瞎嚷嚷。”
我还想继续,却被陈理的手阻止了。
他在本子上写:“别说了,我同意手术。”
然后给医生看。
医生满意地点头,开出住院单据和一系列药品,又看日历排出手术时间——三天后。
“这期间不要吃油腻辛辣刺激的东西,前一天晚上来医院住,第二天起来不要进食……”医生絮絮地吩咐着,助理小哲认真地将内容一一记下,并对医生做着保证。
这件事,是要秘密进行,还是要闹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我又看陈理,他看着我,给我一个“你放心”的眼神。
回去的路上,他给我看自己日常用来记录和与人沟通的簿子,一页一页,除了日常的交流,还有他突然灵感来了以后写的曲子,或者词。
仅仅从曲子上来看,他这不出声的十来天,居然与之前相比进步神速,流行度和可听度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至于词,则在更多的打磨中变得更丰满也更有内涵。
他在簿子上写:“别担心。我会好的。”
然后撕下来,放在我手里,将我五指并拢握紧那张薄薄的纸片。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又在簿子上写:“能不能帮我开个新闻发布会?”
“说什么?”
他写:“那些希望得到的人,那些崇拜不能自持的人,如果他们知道作为目标的我其实已经失去全部,应该就不会那么强烈和疯狂了。”
“你是诗人。”我说,“不管有没有最好状态的声音,你都是可以将音乐和诗意玩弄于鼓掌的人。和你相比,他就世俗和功利的多,如果你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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