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丫头,你挖了花生怎么不给娘送去?”
“我为啥要给娘送去?”安秀故作不解地问道。
“秀,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萧氏冷笑瞪着安秀,“地是娘的,种子是娘的,肥料也是娘的,一直都是娘在打理!就算现在分给了你,至少要把种子钱还给娘吧?我不要多,这花生分我一半!”
哟呵,这嘴皮子溜得跟泥鳅似的,一下子胡说八道了这么一大堆,还看似调理分明!
“娘,地是已经分给我了,种子是树生叉鱼的钱买的,肥料是我跟树生烧的,一直都是我跟树生在打理!”安秀一条一条反驳,先礼后兵!
在古代没有工业化肥,肥料有两种,一种是水粪,一种是火粪。
水粪是人畜的粪便放在粪缸里发酵而成;火粪是烧的,在地里挖个坑,放一些稻草啊草根啊,再放些干牛屎,盖在土烧。等稻草、草根、干牛屎都烧完了,这土也就有了营养,然后做肥料。
虽然比不上水粪好,火粪也是营养充足。
家里的水粪有限,先供良田用;像安秀那八分劣质地,只能烧火粪。
“你这死丫头,你还不讲理,颠倒是非?”萧氏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下去。
“娘,我一直在讲理啊,是非说的很清楚。您这样,是不是理亏了、恼羞成怒?”安秀的声音不疾不徐。萧氏虽然胖,却常年不劳作,全是虚肉,力气不及安秀这苦劳力。动起手来,安秀才不会怕她哩,所以肆无忌惮地挑衅。
姐这半年忍气吞声,不过是寄人篱下不想让公公为难,现在你还以为可以从姐这里占到便宜吗?
“你这死东西,你欠抽是不是?告诉你,花生老娘要拿走一半,留一半给你们,对你算是客气。否则老娘全部拿走!”萧氏怒道,吼了起来。她平常就是这样吼何有保、安秀、何树生、何玉儿!
“你敢!”安秀脖子一扬,声音骤然下降,“花生是我从自己地里挖回来的,光明正大!你动一颗试试?”
“还反了你!”萧氏从来没有被人这样顶撞过,顿时气得嘴唇哆嗦,从灶膛抄起烧火棍要打安秀,“老娘今天打死你这小妮子。”
以前安秀做错了事,萧氏也是这样想打她。安秀就跑,满庄子跑!萧氏跟不上她,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累得半死。然后何有保回来了,安秀才不跑,乖乖等着挨打。萧氏终究不敢在何有保面前下死手,只是重重地打了几棍子。那男人虽然无用,却也是家里的主劳力。打伤了安秀,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会闹别扭。
她仍然以为安秀是从前那个会满庄子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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