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领着几个家丁脚步匆忙直直往西街而去。
白天那个美艳无比的少年依旧垂首跪在那里,他身后躺着死去了好几天的“家父”,旁边躺着血肉模糊的胖子,就是刚才非要买他的那个纨绔公子。
赶集回家的下乡人会打量他几眼,又被他身后的死人恶臭熏着,抽身而去;镇上的居民则避之不及,没有人敢靠近他:这个少年扛着死尸,打着卖身葬父的牌子,已经在这个地方跪了三天,打伤不少非要买他的富贵公子小姐。
如今他竟然把李县令的公子打得半死不活。
有人眼尖,看到县令家的管家带着家丁气势汹汹地来了,料想定有好戏看,纷纷跟在后面。这少年武艺了得,多少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李管家带着家丁来到这少年跟前,身后已经围过来一批群众。李管家颇为忌讳地看了一眼这个少年,吩咐家丁:“扶公子回去!”
众家丁七手八脚抬起气如游丝的李公子,飞快地跑了,一步都不敢停留。李管家走在后面,冲少年拱拱手,恭敬道:“我家公子得罪了,您大人大量,不要跟他计较。”
“去吧!”美少年的声音轻柔,淡漠而又疏离,依旧垂首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管家点头如捣蒜,如蒙大赦,转身忙不迭地跑了。
待李管家走后,人群顿时嘈嘈切切:“连李府的人都恭恭敬敬,这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谁知道啊?写着卖身葬父,却这个不卖那个不卖的,不知道多少人被他打伤了。”说这句话的人,声音里带着快意。被这少年打伤的,大都是镇上的纨绔公子或者恶霸,平日里没少欺男霸女。众人积怨颇深,无奈敢怒不敢言,这少年算是替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最奇怪的人,被打伤的那些人,他们的家人都会过来,恭恭敬敬地给这个少年赔罪,就像刚刚的李管家一样。
“上午的时候,他倒是想把自己卖给一位姑娘。可惜那位姑娘不买。”有人看见上午安秀的那场变故,低声说道。
“真是怪事!那位姑娘到底哪里合了他的缘法?”
美少年依旧波澜不惊地低着头,对众人的议论充耳不闻。
月亮渐渐升起,越升越高。大约到了子时,街上空无一人,淡淡微风吹过,一阵尸体的腐臭。美少年缓缓起身,揉了揉跪了一天酸痛的膝盖,扛起身后的草席,直直朝城西头的乱坟岗走去。
到了乱坟岗,少年将背上的死尸一扔,转身飞跃而起,往西边的树林而去。
树林深处,有一件茅草屋,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少年脚步停下,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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