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果冻、糖、饼干、水果和可乐。他们一边吃着一边聊些童年的往事,偶尔笑笑,间或沉默不语,火车急驰而过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两人也陷入莫名的平静。在这炎热的下午,在这小小的车站,月台上有几处花圃,花圃中繁花艳丽奇常:又有一处假山,小小的喷泉如细雨般从山上洒落。一股清香飘来,沁人心脾。杜辉问她:“梁妍,你是在发廊里做吗?”梁妍点点头:“我姑妈开的,我在里面做美容。”“那你父母呢?你怎么会……”杜辉还要问,梁妍的脸突然就黯淡下来,眼睛瞬间失去了神彩。她失神发望着远处的铁轨:“我、我是跑出来的……跟父母吵架了……”她的思维似乎失去了逻辑,连语音也变得混沌不清。杜辉突然就觉得与她说话要十分地小心。眼前黑色的铁轨笔直地刺向永远也达不到的地方;一只小鸟栖落枝头,啄下一枚小小的花朵,花朵无声落下,打破了两人的沉默。杜辉说起了雨暇,告诉她自己也有一个堂妹,母亲死了,在家呆不下去,如今也跑了出来……他自说自话,梁妍失神地望着远方,突然低下头,一枚泪水残酷地滴落在胶袋上,“啪”的一声。
第三次见面时,杜雨暇已小学毕业要上初中了,杜辉带她到镇三中报名。恰巧梁妍在三中认识一位女教师,是珍珍美容屋的常客,梁妍来她家玩,出来时三个人就在校园中碰在了一起。梁妍一把拉住雨暇,上下打量着问道:“杜辉,这,就是你那苦命的堂妹吗?我还以为愁眉苦脸的,没想到,长得这么水灵,就像——就像——”她说话实在掇不到词时,总习惯把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右手顺势在耳边打一个漂亮的手花;而且话语一字一顿,配以丰富的表情,显得很是生动。雨暇一下就喜欢上她了,于是蹙眉噘嘴地回道:“若都是愁眉苦脸的呀,这日子可没法过哩。”她竟然使用了阿婆的话。梁妍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不好意思起来,竟连话也不知怎么说了。天气又热,三个人便商议着去吃糖水,雨暇已很久没有吃过。结果,杜辉要了一碗清补凉,梁妍点了西米露。雨暇先吃了一碗莲子羹,又要了一份马蹄爽,最年后还喝了一杯橙子汁,一点也不客气。
雨暇上了初中后,星期一到星期五在学校里住宿,周末杜辉用摩托车来接她。有时候梁妍早早地来候着,拖住雨暇不放,定要雨暇陪自己过周末。杜辉抢不过她,雨暇也不好意思拒绝。梁妍便把她带到美容屋里,管吃管住,还硬着给她描眉画妆。后来阿婆和伯母听说梁妍是在发廊的场所,便叮嘱雨暇不要去,怕学坏了。
川川岁月,如江水奔流,川川不息,浩日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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