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就打那人。来人是杜辉,拖把砸在他头上,沾了一头一脸的污水。她母亲撕着沙哑的声音极其惨烈地骂,抡着拖把狠狠地打、狠狠地打。杜辉抓住拖把说要见梁妍。
她母亲大叫:“你还敢来见我女儿!——我女儿都是你害的!”她母亲疯了一般拼命扯拖把,扯不过就上来用脚蹬杜辉,扯他衣裳,吐他唾沫。
杜辉说:“我要见梁妍!”
“你要见我女儿,我女儿都给你害死了……”她母亲嚎啕大哭,无力地坐在地上,捶胸顿足。
最后,几个保安把杜辉扭着轰出了别墅区的大门。
走在大街上,干了的污迹沾住他的头发使他蓬头垢面像一个乞丐,撕破了的衣服沾满了唾沫使他像一个打了架后的地痞流氓。他本来就是一个流氓。他记得他几年前有一个梦想,他立志要做一个致富带头人,但结果却成了地痞带头人。这个罪恶的世界充满了罪恶。他张着一双毫无神色的眼睛踉踉跄跄地走在大街上,他并没有招谁惹谁却看到满大街的人看着他罪恶的眼光。他触目所及的这个深秋如此凄凉,他所遭遇的一切生活给了他的尽是绝望,他的心头已经没有一丝生命的光彩。处在这个境地的人还会想到生和死,拔出你的尖刀管它什么道德和法制。人生不过就是这样罢了,还在顾虑什么?还用犹豫吗?懦夫!
他大白天在家里睡觉,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不知身在何处。一个同村的青年还没进到屋就嚷他在镇上看到了钱文余。杜辉一跃而起,愣瞪着一双眼。青年仔说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就巷子破旧的小楼里。
夜黑,杜辉背上一把刀,瞒着父母悄悄把摩托车推出村外才发动了骑到镇上。他把车靠墙停在巷口,徒步向小楼走去。夜阑人静,鸡犬未闻。小楼的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一丝亮光,用手推了推门,里面已经栓牢。杜辉绕到楼后,借着相邻的墙手脚并用爬上楼顶,蹑手嗫脚揭开楼面小口的铁盖子,灯光白惨惨地刺出来,他看到钱文余和两个党徒正在收拾包袱。杜辉扶着小口的边缘突然跳下去,三个人吓了一惊,钱文余跳在一旁看了清楚,叫一声,急慌慌去墙边的地板胶下摸出一根削尖了的水管铁,上来就打杜辉。杜辉闪过,跨步迎上去照着他鼻孔砸了一拳。钱文余登时酸软无力,鼻孔血流如注。杜辉又狠狠在他裤档踹了一脚,他就痛苦万丈蜷缩在地。那两个党徒也回过神来,操着铁棍一拥而上。杜辉拨出刀,眼疾手快架住右边的铁棍,火花四迸,又把脑袋撞开那人,顺势收刀出刀,往那党徒小腹一捅,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摞倒一个。另一个党徒却在他后背打了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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