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来已是面目全非。穿过异乡的街道,轻抚刺痛的伤口,像圣徒一样飘流。那些曾经年少的挚爱,紧紧掂在自己手上,已是一份沉甸甸的感伤。
看着眼前广阔的湖水,平静的表面下隐藏太多忧郁,带着伤痛的眼神,显露在阳光下刻骨铭心,只好俯首面对一张空白的画纸,用古朴的色泽,描绘过去的往事。
微风轻轻吹来,勾起水波澜澜微漾,吹动柳绦左右摇摆。星涌独自在民俗村附近闲游,几乎走完了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高原的阳光格外鲜明,天上的白云一垛一垛的,晴空湛蓝无比。然而他却感到了某种不安,并且这种不安在心头急遽膨胀,使他丧失了继续游玩的心情,于是朝着远处缆车站小跑过去。
超平正在缆车站附近画画,他每天就这么画来画去,眼前的西山只是一块巨大的磬石,里面蕴藏着某种坚固,他要把这种坚固在画纸上表现出来,然而很明显,他对自己描绘的效果并不满意。
“超平、超平。”星涌找到他时已是满头大汗,声音也变得匆促起来。
超平停下画笔,凝视着西山,许多缆车载着乘客缓缓升到山顶上去。
“我们不能再这样往下混了,超平。”星涌说,“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必须要找到一份工作,否则钱花光了我们定要挨饿的。”
超平似乎不知道星涌在说些什么,思绪还沉浸在画面的构想中。
“挨饿?工作?”他说,“古时候有些道士是不工作的,他们隐居在山中修炼,总是居无定所行踪难觅,口渴了饮溪涧之水,困乏了倚着岩石休憩一会,下雨的夜晚安身在洞穴里可以一觉睡到天明,饿了就煮白石聊以充饥,淡泊清苦、十年如一日。转眼间尘世沧桑已是几十年,当深秋又把漫山的枫叶染红时,林风吹过,落叶萧萧积满空山时,他们已经得道成仙,高歌在云烟缭绕的深谷。”
星涌感到有些头痛:“是的,是的,你说得没错。可那是神仙的事情。我们活在这个世上就必须穿衣吃饭,必须有生活所必须的物品,这是很现实的事。就像我们来到了昆明,每天都要花钱住旅店,花钱买食物;而且昆明的夜晚很冷很冷,我们没带有什么东西,棉被要买,衣服也要买。”
“是啊,”超平似乎回醒过来,“我们只有不断地工作才能保障自己的生活,才能维持肉体的存在。可是工作却令我们丧失生存的情趣,精神无法安宁,感到对人生的失望和没有意义。我在精神和现实之间已经徘徊了许多年,看看自己的身前身后,我一无所有,生命只是一张空白的纸片。”
星涌不禁皱起眉头看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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