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睡去。
这边的小芹子睡在床上辗转反侧,几乎一夜不能入眠。她睁大眼睛,望着漆黑的房间,脑子里正演绎着当代画家与女模特的一段古典而浪漫的故事。
那天,小芹子随杨志刚一直步行到美术学院,没有发生她虚拟的惊险故事,倒也充满了新鲜感新奇感。杨志刚说,他们三个男研究生和两个来进修的县中美术女教员,合伙包了一栋民房,上下两层,挺宽敞的。你去和女教员住在一块,帮忙打扫卫生,为大家洗衣做饭,每月凑三百块给你。你为什么不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就将我绑架了。画家说,我是出于一片好心,没有恶意,就用不着商量。还有这个道理,我不懂。她仍保持适度的警惕。
在一条僻静的街道,杨志刚说,到了,就是这间屋。小芹子站在门口,四下张望打量一番,极力寻找圈套、陷阱的破绽。杨志刚推开大门,喊了一声,便有一位年近四十的妇女迎了出来,说了声欢迎,握住了小芹子的手。楼上也咚咚跑下一个长头发长胡须的男人,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无头无脑地说,这下解放了。他又脱口而出,哎呀,这是我见到的最好模特,你让我瞧瞧。端详半天,才结结巴巴说了一串外语。小芹子像受了惊的一头小鹿,敏捷地拎着放在地下的小包准备逃走。
中学女教员一把拉住她,没有事,不要害怕。一口小芹子本地的乡音。她说,请把刚才这位先生的洋文,如实地翻译给我听。杨志刚说,他是讲,这下可以免除好多不必要的麻烦,可以安下心来全神贯注创作了,因为来了一位小天使。后来,才知道长头发洋文的本意是:你是那么能够激发起我的创作欲望的兴奋点,就像达芬奇见到蒙娜丽莎的原形一样。小芹子说,大姐、大哥们,我从乡下来打工,抱定了一个主意,我是只卖力,不,不卖——身的。大伙一阵惊愕,大姐笑着说,你这是从哪里说起?小芹子接过去,我刚才听到这位大哥说模特的事。做模特,也不是卖身呀,更何况我们是请你来做家务的。应小芹子的请求,在场的大哥大姐将各自的身份证、学生证等,交由她一一验证。终于住下来了。抽空回招待所办了交割,这边一星期的试用获得大家的一致满意。
第三部分:梧桐树下坏男人 坏女人
后来她和这些画画的男人和女人渐渐混熟了,消除了隔膜与戒备,觉得他们也不是想象中的坏男人、坏女人。家乡来的中学女教员教给了她一些绘画的启蒙知识,尤其是关于西洋油画和模特的基本观念。她也看到了来为画家们工作的男模特、女模特,画家们争着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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