掷了过去,只擦了擦身子落在地上砸得粉碎,我就是疯啦!话没说完,用尽全身力气,抬起桌子一掀,那些碗碟菜肴酒水哗啦拉溜下去,像自然界的泥石流,顺着山坡朝下奔涌。佳成急忙避开,从侧面稳住了桌子。女服务员闻声推门闯进来,瞠目结舌嗫嚅道,这,这。秀儿如同久经沙场的老将,对服务员说,你打扫一下,这是你的小费。这是买单和赔偿损失的钱,不找了。她抓了两把票子,不看也不数,丢给小服务员。扬长出门而去,黎佳成跟上去搀扶住她。秀儿跌跌撞撞走着醉步,恶狠狠说道,黎佳成,你滚开去,我今天看透了你。老娘没有醉。老娘永远不会醉。
秀儿自觉没有醉,她还依稀记得,是佳成把她从出租车扶下,她甩开他的手独自进屋,正待返身关门时,佳成挤进了屋内,摸索着打开了灯,又搀扶着她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子,说了句,你休息,我走啦。秀儿从床上弹起吼道,你快跟我滚,你滚!佳成逃也似的往外走,紧紧带上大门,站在那儿侧耳倾听,确信屋里没有大的动静,便坐出租车走了。
秀儿在床上躺了一阵,只是酒喝得太猛,肯定没有醉,只要冲个澡就会清醒无事的。她摇晃着身体站在空调前,开到制冷的极点,再把自己剥得一丝不挂,站到冷水龙头下冲得哇哇只叫唤,然后瘫到床上,捂着厚厚的被子将头和脚盖得严严实实,迷迷糊糊睡过去。一觉醒来已近中午,头还是蒙蒙的,不过,已完全恢复了理智。
本来,当她与佳成做完那件事,又和狗日的办了交割后,长声叹息道,一切都过去了。恨,恨到了尽头,爱,爱到了极致。按理,该发泄的发泄了,该报复的报复了,该解脱的解脱了,该释放的释放了,应该是风平浪静的了。相反,到了下午,秀儿倒又觉得空落落的,原来还有仇恨,还有愤懑,还有郁闷,还有冲动,还有爱恋,还有寄托,于是再把佳成拖出来,糊里糊涂喝了半瓶酒大闹了一场,什么也没得到,陡然出现了心灵的真空。她一想到昨天傍晚的事情,真是不可理喻的歇斯底里大发作,甚荒唐,愧难当,连连警告自己,什么都可以干,就是不能害了佳成,毁了他们好端端的一家。
还没到下班时间,就给仓库打电话,果然是佳成接了。传来他的真诚的关心问候,秀儿,你还好吧?她听到佳成的声音,顿时泪如雨下,半天才哽咽着说,佳成,昨晚,实在对不起你,请一定原谅我。佳成说,你不要这么说,你太苦,我帮不上忙,希望你理解我。佳成,不要说了,代我问瑞娟好,还有丫丫,你说我想她们。我要走了。
佳成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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