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还是要管你们的,从此以后,你们就到厂部领取救济金,只不过数量少一点。我也是残疾人,同病相怜嘛,但我是先天残疾,不同于你们因工负伤,船厂和政府不会忘记你们的。再说牛牯子同志,我能对你说什么呢?说什么也没用,我只有同情和慰问,好在你是农民出身,家住郊区,还有房子,但我知道你不愿回到黄领阶层队伍中去,你留在城里找事做,这也好,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你也不要不好意思。还有,还有,你也快三十岁的人,我祝愿你一直追求的“有妻同床”的理想,早日实现。佳成说到这儿哽住了,半天没有下文。牛牯子说,黎主任,继续说呀,怎么不说了,你就舍不得说一句,今后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显然对我不关心!
佳成也不是舍不得说这两句人情话,要是小芹子愿意,不妨跟牛牯子结婚了事,自己也少一个包袱。可佳成知道,小芹子心高气傲做着美梦,还在想着、等着杨志刚的召唤,所以他牛牯子可没得理由怪我瞎子。按下牛牯子不表,他继续说道,还有小芹子同志,今天向大家挑明白,她不是什么退休副市长的外甥女,是我的一个叫杨志刚的朋友拜托我给她找工作的。这半年,还有些事她可以帮我跑一跑,她如今无依无靠,所以我把她暂时留下来。同志们高度赞赏前主任为友救美的高风亮节,个个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可小芹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儿,仿佛天要塌下来,末日已经来临,地球即将毁灭,她偏不领情气嘟嘟说道,我马上就走。随即泪水哗地奔涌出来,浇灌出一个凄楚的笑,夸张地做出无所谓的样子。佳成也笑得冰天雪地,走到哪儿去?就是走,走到天涯海角!佳成说,只要我有吃的,就少不了你一双筷子。小芹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翻江倒海无限悲伤。佳成则觉着自己说错了,这话,是只能对自己的老婆说的,或者只能是由杨志刚对她说。马上改口道,慢慢想办法,不要着急嘛,我们大家毕竟同甘共苦在一起做事好几年了,再说还是杨志刚托付我的,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义气二字还是要讲的。不料,像堤防决了口,小芹子脸上泛滥成灾,又像暴雨滂沱,哇哇喊叫着痛哭。马上止住哭,神经质的叫嚷道,我就是我,杨志刚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管我,我也不要他管。说完,抹一把泪,冲出了仓库大门。牛牯子想去拉她,被前主任用手式制止。
佳成决断由他买单请大伙儿参加告别宴会,小芹子带头一闹,谁也没有了心情,于是取消。前主任心里要说多烦有多烦,怎么烦心的事都摊到我头上了,我有一个老婆、一个女儿,就够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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