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在男人前任别人画个没完,赶快上吊死了吧,那是读大学的倔弟弟;还有个当官模样的男人,分明是甄一龙,愿意出好多钱好多钱包养她,她吐了他满脸的唾沫;她终于交出两百万给佳成赎身,自己净得一百万,给了父母五十万修房子、治病,为弟弟准备了读到博士学位的基金,代价是当了那船长的六姨太,就住在这个城市的奶奶村,与秀儿的房子很近,后来又索性将她带上船当压船夫人,说是行船、行房两不误,因为她一人的价钱比那五个骚货还贵,花高价打了条新船就要多走几趟水把本赶回来。那一身汗臭的身体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拼命挣扎着醒过来了,原来是胸脯紧靠在长桌的边缘导致呼吸不畅。她走到佳成经常使用的水龙头下浇水擦脸,仿佛洗净了那些烦恼噩梦,换得一身轻松。
她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拎包里也装上了化妆品。眼下百无聊赖便掏出小巧的椭圆镜子,对镜小梳妆,一个连她自己也难以置信的美女出炉了,赛过了电视上搔首弄姿的女明星,难怪杨志刚要选她当模特的,难怪那些男人有事无事都要朝她多看几眼,除了顶头上司佳成主任以外。他的视力太弱,他的眼前,除了杨志刚那座大山,还有一条长河阻隔,那就是瑞娟。似乎是为了验证她的化妆成果,她莫名其妙走出仓库站立大门口,摆出一副高雅的神态,观看过往的车流人流,也不妨统计男人们的回头率。统计数据的真实性使她更加自信自己的脸蛋和身材,第一次评估了天赋资源的价值,船长欣然同意她的报价,至少顶三百万,如果老在佳成手下做事,她要工作四百年,我的妈呀!
已是下午五时左右,一辆黑色轿车轻轻滑了过来,直到她脚边才稳稳停住,把她吓了一跳。甄一龙从车中钻出,喊了声小芹子,若即若离抚着她的后背一同走进仓库,顺带问了句,佳成呢?小芹子有些慌张,他,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