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族里会从天上降下一个幺爹,而且还给人人发红包,虽然没有哪个拆开看个究竟,但大多数人已猜想到是美国的钞票。
最后,幺爹起身双手给大哥大嫂奉送红包,还有一个小皮箱,并且当众打开展示,原来是一整套美国的新式理发器具,主要是捶背一类按摩性质的工具,也少不了剪子推子吹风器什么的,外加两盒西洋参;奉送二哥二嫂的,单就少了一套理发器具。分发完毕,佳成宣布,幺爹请我们大家上馆子,下面的士安排好了。在瑞娟引导下,孩子们媳妇们如潮水般撤退拥下楼去,客厅就宽松多了。佳成请幺爹和内堂弟如厕、洗涮,引导五个老人缓步下楼。幺爹硬是要亲自搀扶大哥大嫂方才罢休。
董氏大家族第一次大聚会,两位远道而来的东道主不消说,其余董氏成员不包括佳成全是第一次进入这等级的饭店国际大酒店,第一次品尝这等宴席,不觉对幺爹感激万分。佳成最懂礼节,拽住瑞娟向幺爹、堂弟敬酒,顺便向岳丈岳母、二爹二婶也借花献了佛。飞行员到底见过世面,礼节周到无懈可击。其他人只顾忙着吃那些叫不出名字的菜肴,大家尽欢而散。飞行员在饭店下榻,幺爹非要在家中和大哥一起就寝。瑞琴把妈妈接到自己家中,佳成在老岳父狭窄的卧室里临时架起了行军床,让老岳丈睡,把大床让给幺爹。瑞娟从自己家中送来一套新铺盖,两位老人絮絮叨叨彻夜深谈直至天色微明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中午,二爹家请客。作为一位早年参加革命的离休干部,他应该是完全具备心理承受能力接待他们父子俩的,但苦于自己两个儿子太不争气,双双吸毒而不能自拔,使他的心境异常灰暗。当晚,两个畜生将自己从幺爹领到的红包,马上几经兑换就变成了白粉,闹得深夜媳妇们气愤地逃回了娘家。中午,老两口压抑着极大的痛苦装出笑容,陪海外归来的弟弟喝酒,只有谎称儿子媳妇都要加班,把两个孙子留给了老两口。生怕孙子们说漏了嘴,捅出真实情况主客难堪,就叮嘱他们不要上桌子,奶奶将他们归拢在厨房里。幺爹几次呼唤他们上桌夹菜,二爹说,他们顽皮得很,就在下面还自在些,他们愿意。
老弟兄俩说话很隔膜,不同的政治经历也许已经淡化了消融了,不同的经济状况拉开了天壤之别,双方也并不介意。惟有下一代的人鬼之间的差距,哽住了老二难以启齿,老幺似乎有所察觉,出于同情希望能做点扶贫救困的义举但又不便多问。饭桌上总是杯满而菜凉,停箸而少语,看到二哥那凄苦中做出的放松与豁达,老三心如刀剜。回想当年他和大哥守住理发铺,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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