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如战局,牌战如商战,牌机赛神机,天有不测风云,牌有瞬息变幻,全由大师随机处置。大师的双脚像谨慎老练的司机,始终高度警惕踩着刹车和加油系统一样,并通过小腿、膝盖以及双手摸牌和出牌的微小变化,也就是司长不可能觉察的肢体语言,来暗示明示左右助手,使其明了意图,作出默契反应与有效配合,确保天衣无缝天然浑成天机不露天圆地方。
牌局进行一个小时,各有胜负,平淡无奇,风雨不动安如山的司长,稳坐钓鱼台上微笑如姜子牙,八卦阵前胸有成竹如诸葛亮。开局平稳,不显山不露水,牌局起势如悠悠太极拳。
第二个小时,司长牌运如黄河壶口瀑布一落千丈接连直掉,一输而不可收,预发的四十万元筹码已是捉襟见肘。麻将大师的情况更加窘迫,业已山穷水尽,不得不向助手甲贷款,满面通红,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而由他指挥的左右两助手门前,筹码却堆积如山,成为此时此刻的两大赢家。甄一龙手心捏着一把汗,直向麻将大使使眼色,更想取而代之,替换下甲、乙两头蠢猪。庹总经理微笑,赞扬两头蠢猪的手气好、牌艺精。久经沙场的司长勉强应声附和,不错,不错,但显然有点按捺不住,表现出有风度有节制的烦躁不安:从牌场上即可看出国有大企业领导人素质多么低下,有的三人抬庄灌水一输到底,把你变成收钱的机器,索然寡味,毫无乐趣可言;有的听信了“工作麻将”的指示,教条主义按麻规玩游戏,辛苦熬夜,平局收场,颗粒无收,哭笑不得。未必姓庹的,就是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其实,麻将进行曲的起承转合才进入第二段,是为“承”;承上为了启下,着意让司长的牌气在低谷中徘徊一阵子,扎扎实实体验输的滋味输的不快感。
第三小时段,司长改换战术,以守为攻,以小胜积大胜,少吃多摸,稳扎稳打,摆出不作为姿态,制造和平假象,一旦对手处心积虑谋求“做大”时,司长看准时机急速小和,接二连三偷袭得手,进账不断,借此挫败对手锐气,扰乱牌场格局,提升自身手气,牌运逐渐爬出低谷平缓上扬,酿成以我为主之态势。进入第四小时段,乘势而上,纵横捭阖,吃子对味,抓子对路,呼风得风,唤雨得雨,如审批签署文件,得心而应手,如发放许可证,娴熟而自如。自认必放炮,未闻爆炸声,推算他家和,却无倒牌人,显然,他们被凌厉攻势吓得晕头转向,进退维谷,不知所措,阵脚大乱,溃不成军。司长则时来运转,大和连连,顶级和、豪华和、特和等不期而至,如过江之鲫如群鸟归巢如歌迷追星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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