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作出判断,并且铁板钉钉:她,历练成精的乡下小女子,并未离开本市,这里将要发生几起令人哭笑不得的奇案,皆与这位女侠有关。事实将证明他的预言。
果然如他所料。小芹子选了市区边缘一家旅馆用假身份证住下,养精蓄锐,当夜无话。第二天上午分别电话通知干妈和甄总,正式宣布成交,并把所有活动集中安排在下午和晚上。她着手打扮,酝酿情绪,最后一次检点方案的细节。
在另一时空中。秀儿从精神病院出来已经三个月了,她发现自己又出现了精神恍惚、压抑憋闷、心绪狂躁、只想捅玻璃、砸家具,吓得十七岁的小保姆不敢吭声,而她十八岁的高中生儿子则高兴不已,更加肆无忌惮胡作非为。
移居省城后,先是和父母同住,经常没来由与他们吵架,不久买了房子带着儿子另立门户。雇请小保姆照料生活,按理也能过清闲日子,只是心里总搁着一件事,那个王八蛋还没吃枪子儿,她做什么都没有心思,再好的饭菜也吃不出味儿。她去看心理医生,教授说,用“爱”来消解淤积的仇恨,比如,爱父母、爱儿子。她说,儿子又太像他爸,越看越爱不起来,反而越看越恨,不仅恨他老子,连他,也恨!儿子就像那往日船厂旁边污水塘的芦苇,一股劲儿疯长,和他一样高了,吃饭的样子,说话的神态,训斥老娘的语言,走路甩手的动作,活脱脱的就是那个腐败份子。
有一天,那个被前夫支使人打断了腿的大学生寻上门来了,她高兴极了,几天几夜没有了仇恨。他这几年四处打工,国有企业事业单位都不收留他,只好跟私营企业老板卖命,成了精明强干的好帮手,慢慢有了点积蓄,老板极力支持他办厂子。好不容易联系上秀儿征询意见,她二话不说入了股,决心帮他一把管理仓库什么的。她得到安慰减轻了愧疚感,然而一看年轻男人一瘸一拐地忙碌不停,虽然有了钱有了地位,连找个正儿八经有文凭的老婆都没有着落,给他介绍几次都没成功,这又使她揪心的痛,都归结为她的罪孽,又激起对前夫的仇恨。可他说他认命了,尽管一直断断续续告状,只是根子太粗太硬太壮,没得一点动静,还是谋生计要紧。问她,她说也是这样,没有放弃,没有进展,没有希望。
秀儿与大学生接触,遭到她儿子无缘无故的反对,几次弄得两个大人下不了台。尤其是偷偷听到要告状时,儿子说得特别难听,妈妈,你怎么跟不相干的瘸子搅合在一起,发誓要告倒自己的男人,我的爸爸?不得亏爸爸,你我能有这一切?她啐他一口,你不要这样对妈妈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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