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些关系,而他对这种职业没有兴趣。后来,他到底琢磨出点名堂了,认定小工该是打杂的。
另外,在理发店里洗头对于他来说也是个新鲜事物。这应该不是剪发之前的那种洗头,而是专门新成立的一个行业。他所不解的是按楚阳人的习惯以及他所到之处所见所知,只有理发时才在理发店顺便洗下头,不理发就在家里洗,是不是这里的生活发达了,什么事都有行业里的人来做,那么,接下来又会出现什么新的发明呢?
这种芝麻大的事情让他想得都烦了,不明白就琢磨的习惯虽养成多时,在楚州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到了广州却已把他折弄得筋疲力尽,顿生黔驴技穷之感。唯有一叹,“不是我不明白,只是这世界变化快。”不过,哥伦布当年发现新大陆也是有太多不明白的,他看土著人,土著人看他跟人看怪物也差不了多少,大概更少不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念头。这一事实让安生不至于出现什么心理障碍,而重新投入到工作的寻找中。
中午是最热的时候,安生好不容易从老城区穿了出来,发现大街上远比小街巷热,有点遮荫的树都是他不能辨清树名的矮树,遮个小动物还差不多。没有办法,他只有硬着头皮让太阳暴晒,汗也不住地往下流,满脸都是。汗衫则早被汗水粘住,与皮肤仿佛组成了双层保护,不让汗流出来。汗水到底机灵,全都顺着重心往脚板里流,让安生穿着的胶凉鞋成了双滑冰鞋,只好走路都小心翼翼,怕摔了一跤。尽管满额的汗水往眼里流,遮住了视线,他也决不肯去买一顶帽子。没来广州之前,他就盘算好了,钱是坚决不能乱花的——这对于他来说并不算太困难,再说,来广州可不是来享受的,糟踏钱更为可耻。
在经过一番暴晒,也不明不白地赶了些路之后,他已是头昏眼花,脚底下也变得沉沉的,才盘算起该歇一歇,吃点东西了。早餐花了一元多,午餐更不会少,在没有找到工作之前,多花一分钱口袋里就少了一分钱,心里总是不踏实的。当然,饭不可不吃,关键是看需要多少钱。他已知道大街上不可能有便宜的午餐,就重新转进一条小巷。
那里倒有不少的餐馆,有的要么站着服务员,让安生感觉到几分高级,自觉地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