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种动作。看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安生于是就离开了。离开后,他心里一直闷得慌,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堵着;有一句话能表达他的心情,就是“我又能怎么样呢?”
安生当然不会把别人怎么样,无非惹不起躲得起,走开了事。这时,他的心态反而平稳了。这世界原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可讲,如果有公平也都是争来的,别人决不会把公平放在你的面前,等着你去拿。为什么他要跑到南方来,无非这里的钱更容易挣。既然选择了来,就必定有付出点什么的准备;世上没有免费的晚餐,晚餐倒是有的,就看你愿意用什么去换,换什么。
总之,一切都似乎很正常,不必要大惊小怪。安生虽然自觉受到了“人格的某种伤害”,也至多用几句家乡话骂出声来,而且这声音也大不必传得很远,自己能感觉到就行了。除了自己把伤痛抹平之外,谁还管你这些;既然骂几句可以起到作用,至于声音的大小就无所谓了。
他在稍稍的受了点挫折之后,剩下的一整天时间都用在了看工业区的景观上。我们切不可猜测他这是挫折之后的正常心理反应,不再敢去厂里问“要不要招工”,那可够冤了安生。其实,在看到几家工厂都有先进的那种玩艺门紧关着,又有佩枪的“警察”在那里守着,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还可以在那里找工。
当然,他也并没有因此泄气,因为他压根儿就不相信这里都是那样的工厂,没有稍微差一点的。于是他一家一家地逗留,没多久就被这完全不同于家乡的新世界所吸引——物质总是那么的容易吸引人,几乎每个人都不会例外。吸引是个有趣的现象,一件事物之所以能够吸引人,在于有差异感,而这种差异感其实是建立在“同位”的基础之上的,没有“同位”作基础,显然无法进入吸引的下一个阶段——认同。关于心理生理学的理论我们没必要追究得太深,进行到这个层面就足够了。安生被梅村的新奇世界所吸引,说到底也是种心理生理现象,不妨简单地作一下比较。梅村跟安生心理上最为亲切的楚州相比,尽管有着非常大的差异,但“同位”之处更多,比如都是一个小镇,比如都有差不多的城镇人口,很多的建筑,都很繁荣,都是他所亲眼看到过的,等等不必细详。看到差异之后被吸引,被吸引之后就开始寻找相同相通,进而认同,这个过程是很美妙的。
现在,安生就处于这种美妙感觉当中,如果他因此把找工作的事放到了一边,想必我们用不着怪了。他也恰是这样做的,尽管在观览的过程当中也看到了几家工厂的门口贴出的招工告示。告示他当然要看,告示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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