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些杂念。恋爱么,实在是件太遥远的事,有谁愿意跟他们这样的人谈恋爱呢。所以他们通常在街上见到一个年轻一点漂亮一点的女子走过来,就呼啦啦地吹着口哨,直到女子扭头跑开为止;如果他们认为某个女子长得很丑,更是不肯放过,一齐发出长长的嘘声来。当然,他们也就是到此为止而已,既不敢上前造成某种事实,也不敢真的开始想入非非。
安生有一次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子竟然也跟着一起起哄了,引得那女子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他顿时耳红面赤,恨不得钻到空气中去。偏偏同事们见到他那样子又不失时机地大笑起来,让他很长一阵都在心里别扭着,不能释然。他没有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之中,跌入到一种比较尴尬的境地——他本崇尚“文明”,而对“不文明”一直在心里有所不齿,如今他竟也成了“不文明”中的一个了。但他的那些同事们不这样想,反而觉得他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似的,纷纷鼓动着让他立即追上去,把那个女子追回做媳妇。
能换来一些笑声也不全都是坏事,再说,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至于那么严重。渐渐的,他也看开了些,毕竟他也是一个男人了。有句话说得好,“君子好逑”,既然君子都以“好逑”为荣,他又何必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想得那么“小”呢?可以理解一个还未恋爱过的人要了解另一半世界,实在有点勉强,自然古怪的想法多多了。想开了之后,他也跟同事们说上几句关于女子的话题,倒也可以引起一片欢声。
有了欢声,干活就不是很累,甚至还有些兴趣。他已经学会了几种工作,不但包括装石块推车子,而且也学会了扬沙子,拌混凝土,递砖块,以及一些没有人屑于做的他都去做。他知道,自己就这个能耐,勉强不了的事不如不勉强。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想通畅了也就不在乎了。
何况,干活的区别其实只在于工资的区别。那些要些技巧的,或者劳动强度大的工资就高许多,而安生跟小李,小何三个人是同一个档次,都拿的是最低的工资。日子到了八月,安生天天盼着的工资到底是发下来了,是一百元钱。这令他很失望,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回陈良。
陈良对他说:“这里不像工厂那么及时,要等工程做到一定的时候才能要到一点钱。我找张老板问过了,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三百元,扣除一百元的伙食费,还有两百元,先发一百元是作零花的,另外一百元要等工程结束了,老板拿到钱才能发。”
这显然打破了安生原先的计划,因为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寄钱回家了,而更让他不安的是他父亲的忌日就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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