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动了恻忍之心。范小姐显然并没有发现安生的这份恻忍之心,呼了几口气,又跑回了房里。
再后来,老郭自然见机地跟了进去,一番窃窃私语,竟神奇地把范小姐安慰好了。老郭可能觉得是自己胜利了,但范小姐显然并不如此认为,她的想法是瞧着老郭可怜暂且饶了一回,若真的想她饶了,还要看老郭的后面表现——正所谓“从轻发落,待观后效”。
谁知这老郭的辫子就像那懒婆娘的缠脚布——又臭又长,一抓便是一大把,少不得隔上几天便被范小姐抓扯一回。虽然每次老郭到底把范小姐的“心”拉了回来,但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只没把一层皮脱下。老郭原本是何等人物,如何能忍这样的状况没完没了地持续下去,于是,他也会偶尔扬眉一回。
日子也就在这样的你来我往中前进着,而总的来说,他们的斗争也就旗鼓相当。老郭这会儿就是输了,此后也总有法子变通着弥补;范小姐即使输了,那也是以后的事,这会儿总可以弥补。这样的话,倒你好,我好,双方都好,各取所需,各得其乐。
在他们热热闹闹的时候,安生却开心不起来。他实在是对这一切感到有点厌烦了,如果不是为了乐生这最后的一个月,他早就忍无可忍地选择离开。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离乐生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前些日收到乐生的来信,说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盼高考的日子早一点来。他着实高兴了一回,但考虑到高考还有一段时间,这个时候放松还为时过早了点,于是去了信特意提醒了一番。什么“战略上轻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呀,什么“能有时间利用就多利用一些,不可松懈”呀,罗里罗唆了一番,连自己看了都觉得迂腐好笑。但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也顾不得许多了,他只恨不能立即回到楚阳,在乐生身边守着,随时关注不要出现什么差错。
尽管早些时对老郭的感激如今愈来愈变得淡漠,有一点他还是觉得欣慰。老郭在他来时三百元工资的基础上,一过年就加了一百,这样的话,从来吴山诊所起他差不多攒了一千元。如果乐生真的考上了大学的话,多少有了一个坚实的经济基础。为此,他也要再坚持一段时间。这还是最坏的打算,如果老郭在某些方面做一些改变的话,他其实愿意继续干下去的。这份工作不管怎么样,都算得比较稳定,而且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