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你送给我的,真轻松,真畅快呀!哈哈……”
叶松脸上的怒气更甚。他高高地扬起胳膊,巴掌似乎要落在我的脸上。他的手神经质地在空中颤抖着,宛如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黄的树叶。良久,却终于颓然垂下。
叶松沉痛又无奈地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没想到你这么自甘堕落,真让我失望!”
叶松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我看着叶松的背影,想放声痛哭,却没有一滴眼泪。
《在疼痛中奔跑》六:芊芊(1)
我永远地成为了没有父亲的孩子,也永远地离开了校园。
如果不是凤凰城地区电视台首次公开招考节目主持人,如果我没有在一种懵懂激情的驱使下前去报考,那么,我不会走近电视,亦不会认识桑,更不会由此纠缠出长达10年的恩恩怨怨。也许我会去复读,重新考大学;也许会邂逅一些简单、清纯的小男生,谈一些深深浅浅的恋爱。那么,杨芊芊全部的历史都要重新改写了。
电视台,对于20世纪90年代初的女高中毕业生来说是一个充满诱惑的神秘所在,是令人憧憬和向往的“梦工厂”。当时,凤凰城地区电视台一周不过仅一档10分钟的新闻,一个女播音员身兼播音、采访、晚会主持等数项重任,虽然图像效果并不理想,亦成为凤凰城当之无愧的“大明星”。我曾经为一睹她的“真容”,不惜傻乎乎地跟随她走了两条街。尽管她总是留给我一个清高的背影,亦让我心折满足不已。用21世纪初流行的一个词汇,我大约也可以算作是她的“粉丝”,不过,说是她的“粉丝”,不如说是“播音员”这个行当的“粉丝”更为确切一些。父母均是严肃板正之人,不知为何,我却总是热衷于演艺事业,总是喜欢蹦蹦跳跳、抛头露面。
彼时整个中国的电视事业正处于转型发展的新时期,电视台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马列主义”面孔渐渐松弛和缓下来。地区台顺应历史潮流,不再满足于一周做一次10分钟的新闻,拟开办多档自办节目,因此需要招收“节目主持人”。
在当时,“节目主持人”还是一个全新的概念。虽然倪萍、杨澜等主持人已开始活跃于电视荧屏,但在我的理解中,不过认为是“播音员”的另一种表现形式,一本正经改为满面笑容,正襟危坐改为又蹦又跳,仅此而已。虽然连“节目主持人”的概念尚不明晰,我却决意前去报考,一来对自己的容貌颇为沾沾自喜,二来我经常在校广播站播音,似乎也算有些“专业经验”。
报名时,我第一次见到了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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