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本未拥有,何来放弃?况且,为之放弃的所谓“爱情”,又并不是自己需要的那一份。
但我被桑搅得晕头脑涨,最后竟接受了他的建议:放弃去广东,请求老齐重新把我接收进地区台。
我坐到了地区台的办公室里。
两年前,我考上地区台时,十分渴望在此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却不可得。如今,我出去转了一大圈,终点又回到起点。
桑说得对,一对情侣在如此敌对的两个台是无法共存的,一方必定被另一方拉过去。不过,并非市台利用我将他争取过去,而是,我因为他又从市台的一名正式职工变为地区台的一名临时工,而且,在老齐心中,我是作为桑的“家属”,因为“裙带关系”而进来。这就决定,我在地区台的地位,永远是个“附属品”。
这次转移,成为桑“有恩于我”的理由。在之后的争执中,桑每每会斥责我忘恩负义,理由就是,没有他,我根本就不可能进入地区台。
当时的地区台,办公条件远不如市台。好几个部均挤在一间硕大无比的办公室里,如人员全部到齐,根本容纳不下。好在电视台流动性大,人永远也不可能同时到满。纵是如此,这里也永远熙熙攘攘,嘈杂得宛如农贸市场。地区台的人自嘲地笑称,我们是“小米加步枪”,一定要打败市台的“飞机大炮”。
这种热闹的办公环境让我感觉亲切无比。在市台时,我们部的办公室永远冷冷清清,经常都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地区台的人与桑都属于“一个战壕的战友”,我不必因为同事与桑的敌对而心怀忐忑。而且,这里新招了很多年轻人,都与我年龄相仿,没有那种见到“老前辈”时诚惶诚恐的感觉。总之,置身于这么一大群“同志”当中,看到一张张真诚的笑脸,我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真有小红军找到组织的感觉。在市台遭受那么长时间的冷遇,这温馨融洽的气氛令我迷恋。
如此凑巧的是,此时老齐因为生病而去到医院疗养,一去就是将近半年。老齐不在,我感觉心头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被挪开,立刻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而桑因为险些失去我而一改常态,对我倍加温柔,于是,我像一只终于获得自由的鸟儿,快活地在蓝天上自由自在地飞翔。
《在疼痛中奔跑》八:芊芊(6)
应该说,我作为一个主持人的光彩在此时才真正得以绽放。地区台的主持人没有分配到各个部,而是都归属于总编室,由总编室统一调配,各个节目可以随意要主持人。而由于做节目并没有额外的稿费,也就不太存在竞争。编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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