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仅仅由于一次的疏忽,我忘了吃药,一向准时的例假迟迟未来,而我开始头晕,失去平衡。下楼梯时,我跌了一跤。紧接着外出做采访,我又一个“失足”,从小山坡上滑滚了下来。
腹内剧痛,我沉默地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坚持着把节目做完。
去到医院检查,阳性。
我毫不犹豫地对医生说:“我不要。”
桑没有反对,因为我一直服药,必然会影响胎儿。
早已从各种渠道了解了刮宫的痛楚,小产不如大生。我恐惧得浑身发抖,这是所有噩梦里最可怕最残酷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怕疼,而是一个母亲将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可是,我别无退路,别无选择。
我躺到了医院的手术台上。
褪去衣物的时候,因为多次的重复,我没有了第一次的紧张和难堪,显得从容而麻木。
医生开始给我注射一种据说可以止疼的针剂。
我开始晕眩,天旋地转。顶上的灯离我很近,那白炽的光让我恶心想吐。我以为我会昏迷过去,那么一切的苦楚都不自知。
可是,没有。
我清楚地知道医生撑开了我的身体,冰冷的器械无情地捅进来,残酷地撕裂着我的身体。我听见了电磁的“”声,伴随着翻江倒海般的痛楚,有鲜血大量地从身体里汩汩流出,连同我的五脏六腑,都一同流了出去。
我拼命地咬紧嘴唇,疼痛是如此的无穷无尽,想自己要死了,死了……
一切终于停止。
我从晕眩中醒过来,睁开了眼睛。医生给我看小小的胚胎,已经断裂成四五截,原本可能应该是白色,生命之初那种纯洁无辜的白,可是,此时却变成了暗红色,皮肤被摔伤后留有淤血的那种红。
医生说:“你山上那一跤已经摔坏了。”
我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来。我怜惜地看着这小小的胚胎,想着这微弱的生命是多么无助可怜,从他存在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不受欢迎,注定会消失,我不但狠心地拒绝他的到来,在他还在母体的时候,就让他受到伤害。他是有生命的,会疼吗?
我哀怜地看着本属于我的孩子,伤心地啜泣。医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她不明白我在做手术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时都能一声不吭,此时为什么对着一组已经消失的细胞无休止地掉泪。
在山上拍摄的那档节目在全省节目评比中获了一等奖,并在全国播出。每每我看到这档节目,心里都说不出的痛楚。没有人知道屏幕上轻松潇洒的主持人腹中怀着她可怜的孩子,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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