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人士,也无所顾忌地表达了他的爱慕与崇拜。更别说那些狂蜂浪蝶,此起彼伏,零星地点缀着我原本枯燥单调的平静生活。
我诧异自己怎么已经过了按理说女人最美丽的年纪,才开始大放异彩,或许以前的岁月太过埋没了自己的天资。当然,我知道自己并不是沉鱼落雁的大美女,准确地说,我应该是“以气质取胜”。我的柔怯和娇弱对某些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和诱惑力,当然还有深邃的思想和不俗的谈吐,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胸大无脑的白痴美女。
楚越点了鱼翅羹和冰糖燕窝。还有清蒸多宝鱼和几样小菜,菜简单却经济价值高。这家酒楼在本市的高档豪华程度居于榜首,公然打出最低消费每人168元。而今天的这桌饭菜价格应该在2000元左右。其实我并不喜欢所谓的燕鲍翅,无非是“物以稀为贵”,但像楚越这样的“成功男士”,每次必点这样铺张而毫无实际意义的菜,仿佛不如此便不能体现他的诚意和身份。
无所谓,有时看着楚越诚恳忠厚的笑脸,也会感觉有些愧疚。其实我知与他的交往不过是应景,不过是凌逆不在的一种替代和补充。但楚越并不介意,也无太激烈太明显的目的和企图,仿佛偶尔出来吃顿饭喝杯咖啡便已足够。
裴望发信息给我。我没理会他,他不停地发,我只好告诉他我在“王子酒楼”。
匆匆作别楚越,我在楼下见到了裴望。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起来落魄而狼狈,那一张漂亮的脸笼罩了一层铅灰色,且瘦得像根竹竿,仿佛风一吹就要飘了起来。
“裴望,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我惊问。
“有什么办法,生活的折磨呗!”裴望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他斜靠在电线杆上,吊儿郎当地说,“姐,你在这么高档的饭店吃饭啊?真阔气。”
《在疼痛中奔跑》二十六:裴裴(2)
“别人请我,我哪里会有钱。”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赶快堵他的嘴。
“是啊,我姐姐也算是名人了,在我们院里,你是鸡窝里飞出的金凤凰。谁不夸爸妈养了个好女儿呀。”
裴望还是这么油腔滑调,我啼笑皆非。他拐弯抹角,到底想说什么?果然,他话锋一转,换了一副哀求的语调,说:“姐,给我点儿钱。”
果然,他只要找我,只要叫我“姐”就没好事儿。我气愤地说:“不是才叫妈给了你200块吗?这么快就花光了?我不过一个月才挣2000块而已,你以为我开银行啊?”
“姐,给我钱,否则我就要死了。你是我姐,我不找你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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