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正果,永脱轮回。
道家修身养性,洒脱飘然只愿今生于无为中悟得道之真谛。
黄菩萨非僧非道,却似乎已经掌握玄学天机。上次苏苏陪我过去,她飞快的掐指喃喃自语竟然石破天惊说我是花上花的命。为了这一句话,苏苏在马来西亚也企图布下天罗地网掌握我的行踪。我的损失不仅是每月巨额的电话费等经济败坏,也常提心吊胆的如同逃亡过那些有助于治疗我紧张工作综合症的生活。
我曾经认为我的苦比起生老病死尤为苦。
苏苏还是靠着我一路沉默。凉凉的风吹着她的头发散乱,眼睛咪起,让人猜不透心里想什么。
我说,黄菩萨宣传封建迷信,按照国家的法律应该拘留教育的,我这次打死也不算什么命了。
苏苏忽然说,那你告诉我,我们这辈子会不会分开嘛?
我说,那还不是你说了算。
我一时间惆怅起来,也许分开这样的话题不适合我。我想起了如玮,谢薇,还有……。
我烦躁的腾出手来点烟,我苦着脸问苏苏是不是有啥子事情要说。
苏苏低着头,眼泪跟到就滴落在我的胳膊上。
她痛痛的哭出来,我爸准备要全家移民。
我踩住刹车,闷闷的抽我的烟。
黄菩萨神秘的小院就在一箭距离,有条黄犬懒懒的躺在墙边,还有大大小小的高级轿车一字排开。
中国人似乎长久以来有外向的欲望和习惯。明智的商人移民注册企业回国发展赢得税务优惠,留洋的学子眷恋丰厚的薪水和异域的生活环境滞留海外,有些人的子女移民纯粹洗钱,有些人的举家外迁是卷款逃亡回避法律的质问。
阳叔叔移民难道是依仗一技之长到国外谋求发展或者刷盘子洗碗挣外汇?
我牢记那首诗句,月是故乡明。
我说,好了好了,这件事情任何人不要提起。我们还是先问问黄菩萨我着花上花什么时候凋谢吧。
苏苏破涕为笑,紧紧的抱着我跟着走进去。门口的黄犬漠然的盯了我们一眼,又懒懒的养神去了。
算命场所是在间烟雾缭绕的敞棚内。随着些或脑满肠肥或憔悴潦倒的人伴随者喜悦抑或沉默走散,苏苏必恭必敬的报上了我们两个的姓名八字拉着我坐在一旁。敞棚低而压抑,光线暗淡,黄菩萨面前一灯如豆,还有碗装的清水烧了半个的黄纸,黑糊糊的铁鼎上燃着线香,那烟雾飘过来逼迫我极欲反胃咳嗽,我不想被动吸烟准备把我的中华烟点燃。苏苏掐了我一把,那神圣肃穆的眼神让我无可奈何的端坐象个囚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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