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说什么也不愿请人参加他和童云的婚礼。
童云要请自己的父母从宜昌到武汉来,要请穆仰天的兄嫂从上海到武汉来,还要请幼儿园那些叽叽喳喳的同事,包括那天冒雨从大门里冲出来准备痛揍穆仰天一顿的幼儿园教工,让他们老的坐太师椅,少的牵婚纱、撒花瓣儿,大家再一起吃蛋糕,分享自己的快乐。
穆仰天坚决抵制,说来可以,快乐也可以,我这儿蜜月过了他们再来快乐,蜜月期间,我这儿戒严,蜜月过了,他们愿怎么来都行,愿来多久都行,愿不远万里叽叽喳喳坐牵撒吃干什么都行。
“他们那次不是没揍成吗?”穆仰天理直气壮地质问童云,“我们俩的蜜月,关别人什么事儿?凭什么要别人来分享?”
穆仰天这么一质问,童云就没话可说了。
童云没话可说,不是真的没话,也不是真的说不出来。童云是被突然遭遇的幸福撞得昏了头,那幸福不光突然,而且来势汹汹,根本不是童云这种单纯的女孩子能够应付的。童云只顾了高兴,只顾了幸福,再把穆仰天当了那幸福的源泉,源泉说话了,说不要人分享,她就拿源泉的话当圣旨,给幼儿园的同事说好话,要他们耐心等,等自己蜜月过后再普天同乐,给父母打电话,说自己忙昏了头,要蜜月过后才能顾上他们。这样一件件把事情摆平,然后幸福地叹出一口长气,把自己单单纯纯地交到霸道得完全不讲道理的穆仰天手上。
结婚那天,两个人从街道办事处领了结婚证出来,穆仰天急不可耐,拖着童云钻进出租汽车,一个劲催师傅快点开车,还嫌人家没开出一级方程式的速度来。出租车在省建集团的宿舍楼下停了,穆仰天掏出一把钱,塞给司机,等不及找零,打仗似的,拉着童云下了车,心急火燎地往楼道里冲。童云穿着高跟鞋,走不快,喘着气说等等。穆仰天不等,猿臂轻舒,一勾身抱起童云,从一楼一口气冲上七楼,也不放下怀里的童云,也不管她格格怕痒地笑成什么样,摸索着开了新房的门,强盗似的一脚踹开,撞了进去,回脚带上门,钥匙丢在地上,裙裾曳坠,直接把童云摔上了碎花满天的床。
《亲爱的敌人》一(5)
童云在很多时候都无法释怀她的迷惑和惊讶。很多次的夜晚,她躺在穆仰天的怀抱里,伸出赤裸的胳膊,将穆仰天牢牢环住,抚摸着穆仰天结实的胸膛,迷乱了好看的眼睛,一遍遍问他:
“你是谁?你究竟从哪儿来?我怎么会爱上你?”
穆仰天把童云搂得紧紧的,紧得她忍不住呻吟,差不多快要呼吸不过来了。穆仰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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