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好极了。但穆仰天也不排斥其他的。他身体健康,要比二头肌,恐怕不会输给那耶,生理方面,他也没有什么障碍,自然不会反对和闻月上床。实际上,正是为了解决感情方面的孤独和性,他才交女朋友的。
可不知怎么回事儿,穆仰天第一次和闻月上床就失败了。
在四年的鳏夫生活期间,穆仰天有过露珠儿遗落,却不曾马蹄儿出圈,可以说是守身如玉的,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把事情做到极致上去的女朋友,等于是生活掀开了新的一幕,因此很激动,欲望很强烈,有一种忐忑不安的新鲜感。穆仰天认定那是自己新生活的开始,犹如拦在自己面前的一道道栅栏,自己则是一匹赛马,过去成绩佼佼,得冠的大热门,后来出了差错,让驯马师牵下场调养了一段时间,现在重新上场,面前仍是一道道栅栏,越过去就是新生。但两个人离开江滩咖啡一条街,坐车来到闻月的行宫,开门进屋上了床,身体刚刚一接触,穆仰天就泄了气,好比一匹怯透了赛事的马儿,仍然被拦在栅栏之外。
《亲爱的敌人》七(8)
闻月很体量,说你太紧张了,你别紧张,我们再来一次。穆仰天再来一次,还是不行。闻月欠起身子,捋去落到眉间的一绺乱发,问穆仰天:“你是不是挑剔环境,嫌这里离花楼街① 太近?或者你不喜欢我的身体,有排斥?”穆仰天否认,说环境没问题,她的身体也没问题,她的身体凸凹有致,要拿文化一点儿的词汇来赞美,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挺好,他很欣赏。闻月说:“挺好你干吗心不在焉?干吗哆嗦?你不至于骗我吧?你骗我就没意思了。要不你是个口头革命派?”穆仰天一时找不到理由来证明自己是不是口头革命派,掩饰说你能不能严肃一点,不说废话,给我点支烟去。闻月嬉笑着,说正经事没见你开张,弄那么多铺垫,和解放公园里那些吊半天嗓子不开场的京戏票友差不多。
闻月说罢起来,光着身子下床,自己先去放外套的门厅里喝了几口水,再找出香烟来点着,烟点着了,回到卧室,没递给穆仰天,拉过一只椅子到床边,盘着腿坐在椅子上,自己叼着烟抽起来,一边抽一边眯了眼对穆仰天说:
“你歇着,我说个笑话给你听,让你放松放松。我上大学时,交了一个男朋友——我是指我第一个男朋友——他是打棒球的,手特狠,肌肉特结实,球打得刁,跑起来像一只野驴。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怎么都不行,每次都草率了事。我问他出了什么问题,你猜他怎么说?他一脸委屈,说那得怪你,你别长这么好呀,你身材跟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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