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自己的烦躁和恐惧都无门,知道她智商不比自己低,要论专业和性格,比自己优秀得多,只是不在一个频道上,不接他的茬罢了。穆仰天偏偏又是喜欢那种不拿生活开玩笑的人,那种不拿生活开玩笑的人,让穆仰天在自惭形秽之后,有一种生命的再启动,有一种良心的觉醒,再有了一种强烈的附依。穆仰天在这样的卜天红面前,根本就没法用语言来表现自己,只能把卜天红搂过来,嵌进胸里,风抚大地般地亲吻她,说:
“你是一个让人没有办法的女人。”
卜天红不驳穆仰天,任他拿了她的嘴、颈、耳根做报复的对象,任他拿她做成一个暖和的窝,寄存他的软弱和无所附依。卜天红知道穆仰天的风抚大地是一种假相,他把她嵌进他的胸腔里也是一种假相,他其实是虚弱的,在害怕。
令卜天红感动的正是穆仰天的这个,是穆仰天强撑着、不说出来的、渴望着要她做他的窝的骨子里的诉求。几乎没有一个女人不被强悍男人内心深处的那种柔软的情感所打动。大部分女人都会妥协于强悍的男人,妥协于强悍男人强有力的征服,但只有少部分女人会在这之中保护住自己,把自己的胸窝筑成一座两个人藏风避雨的伊甸园。卜天红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卜天红就那么听凭穆仰天亲吻她。等他在亲吻中找到了平衡,安静下来,才开口说,没办法的不是他,而是她。是她先爱上他的。她要有办法,就不会爱上他这种危险而且根本不能把握自己的男人了;她会把自己守住,安安静静当她的老师,而不是当自己学生家长的情人。她之所以爱上他,因为他是一个让女人在想象中感到安全的男人。
穆仰天被卜天红最后一句话说中了。他拿不准卜天红是在宽慰他,还是在暗示他他过去的失败。穆仰天经过了一场毁灭性的婚姻灾难,不自信是深深地埋藏在谁也看不见的地方,但在卜天红这样好到让人心疼的女人面前,他的不自信藏都藏不住。
“可是,”穆仰天迟疑地求证,“我自己都没有安全感,能给谁安全?”
“为什么要这样?”卜天红目光忧郁地看着穆仰天,摇了摇头,“为什么要这么糟蹋自己?”
“你错了,”穆仰天被激怒了,盯着卜天红那双淡淡的忧郁的眼睛,“我没有糟蹋自己,我就是一个让人感到不安全的男人。我是一个杀人犯。我的妻子就是我杀死的。”
《亲爱的敌人》九(4)
“不,你说的不是事实,”卜天红并不妥协,不让穆仰天往坏里走,她安静地看着穆仰天,说,“是命杀死了她。”
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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