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关系,只是挑剔这挑剔那,一会儿嫌窗户打开了,外面有空调废气进来;一会儿嫌窗外树上的知了吵,端了一盆水恶狠狠往树上泼。穆仰天明白穆童的火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心里也窝着火,可一看穆童小脸苍白着,眼睛里噙着一汪泪水,只能把火憋在心里,回自己的书房。
下一次两个人见面,穆仰天就把事情说给卜天红听。卜天红一点儿也不吃惊,说:“这是迟早的事儿,不管我们为什么交往、交往到什么程度,事情总得让她知道。而且我也希望她知道,不愿意瞒着她。”穆仰天问为什么希望穆童知道他俩的事情。卜天红说你把手拿出来。穆仰天把手伸出来,拿给卜天红,卜天红不接穆仰天的手,目光深深地掠过他摊开在那里的手、手上的茧子和残皮,不说破穆仰天“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的潦倒生活,不说破自己心中对穆仰天日益加重的担心和牵挂,抬了眼看着穆仰天,说:“要不我去和穆童谈谈?”穆仰天能够想到那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把手缩回来,说:“你不用谈,谈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卜天红说:“你怎么知道谈不出结果?我教了穆童一年零七个月,我了解她,她是一个缺乏沟通却需要沟通的女孩。我想我会找到一种和她沟通的方式的。”穆仰天心情不好,不愿在这事上和卜天红交流,一口回绝了卜天红的提议。
《亲爱的敌人》十(2)
有一次星期六,穆仰天有事去了卜天红处,回来晚了点。回到家,发现家里冷火秋烟,穆童坐在客厅里,饭也没吃,一脸难看,没等穆仰天从钥匙孔里取出钥匙,劈头就问他去哪儿了。
“呵呵,”穆仰天收了钥匙,一边换鞋脱外套一边说,“去一个朋友那儿了。”
“什么朋友?”穆童咄咄逼人地问。
“这个不关你的事儿。”穆仰天把外套挂在衣架上,“你把自己的学习管好就行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穆童在鼻子里哼了一声,“你去卜天红那里了。”
“什么话?”穆仰天面有不悦,皱了皱眉头,“她是你的老师,你不该直呼她的名字,那样不礼貌。”
“礼貌?”穆童很犟,是犯了浑的犟,不依不饶的犟,“你们躲在什么地方幽会的时候,是不是坐得端端正正,手放在膝盖上,很礼貌?”
穆仰天想要发火,想要告诉女儿,他的确是去卜天红那里了,他的确对卜天红很礼貌,哪怕在和卜天红做爱的时候,他也是尊重她的。但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他和女儿之间,已经没有道理可讲了。穆仰天尽量克制住自己,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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